他的坚决。
他不能说。
树底下,那女人带了哭音问他:“那你亲我干什么?”
他还是不去看她,努力维持平静,“都说是一时冲动了,对不起。”
“谁要听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你大爷的!”她忽然间爆了粗口,俯身在地上抓了把冷冰冰的雪,重重地朝他丢了过去。
那雪渣子兜头落下,洒了薛定满头满脸,眉毛上、面上、衣领上,到处都是。
她的声音犹带哭音却不自知,近乎于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在眼里,在耳边,在鼻尖……在你大爷的!薛定,你把我当什么了?消遣吗?玩意儿吗?高兴的时候逗一下,不高兴了就丢一边。说过的话睡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睁眼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你,你――”
语言这种东西,出口伤人时可以充满力量,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时却是这样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