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戾气在次日早朝,化作了一柄利剑,直直地插进了赵荃娘的仕途里。
“赵郎中虽不知情,但难逃失察之罪,臣请量刑从重,将其革职查办!”
付阳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太极殿上的赵荃娘,心想,若是没有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女官,她的乖女儿又如何会起了考科举的心思?
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居然敢用命来威胁父母,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般想着,他竟是连长公主和芙昭都恨上了,但他不敢,只能把怨气一股脑地推向了赵荃娘。
芙昭银牙紧咬,隐忍不发,她昨日仔细思虑过,既然身份敏感,那就先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
华九思是主审官之一,只听他冷声问:“赵材一年前已将赵郎中逐出家门,盛京谁人不知?久闻付大人严谨,敢问量刑从重的依据是什么?”
付阳一甩衣袖:“空口无凭,断绝文书呢?可有盛京府盖印?”
自然是没有的,赵荃娘那会儿只觉天昏地暗,哪里能想得到断绝文书这回事。
她此刻一身素衣,如瀑青丝只由一枝桃木簪子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