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儿真跟筛子一样密。她躺在床上休息,望着帐顶花开富贵的刺绣,忍不住在想,华九思该多着急啊……
华九思快急疯了。
他不仅要保证自己宛平县尊的身份稳如磐石,还得作为隐鳞卫指挥史逐一排查细节。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深思熟虑后,华九思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直觉是他多次死里逃生换来的,他要与敌人拼一拼。
入夜,淮阳侯府后巷,华九思戴着人皮面具翻墙进去。淮阳侯还在书房里,灯亮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华九思要等他离开,将书房翻个底朝天。
直到亥时,淮阳侯打开了门,吩咐下人进去灭灯。
就在此刻,有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持刀径直朝淮阳侯的头上砍去。
华九思稳住没动。
淮阳侯不愧久经沙场,直觉一流,瞬间就将袭击躲了过去,厉声喝问:“谁?”
黑影怎么会回答?又是一套凌厉的杀招。
眼看淮阳侯不敌,就要丧命刀下,华九思这才出手。
他的身手从不花里胡哨,直取人要害,没几息的功夫,黑影的双手已经被折断,连下颚都被华九思顺势卸下。
“你又是谁?”淮阳侯惊愕的样子不似做假。
华九思擒住黑影就走,没有半句废话。
把黑影扔给隐鳞卫审讯,他转身又回了淮阳侯府。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改变他的初衷,淮阳侯……不对劲……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就凭咱们,不是露头就秒?……
夜黑风高,淮阳侯府门前的红灯笼随风摇曳。
没有人能想到,在经历了一次刺杀,和一次莫名其妙的营救之后,还会有人选择在同一夜再度造访。
华九思没有直奔书房而去,他就像一道悄无声息的影子,附在墙壁上、树上、梁柱上……
侯府东苑的卧房内,烛光飘了一下。
“侯爷~”水蛇一般的女子纠缠到了淮阳侯的身上。
二人都是赤身裸体,气喘吁吁,身上汗津津,心里荡悠悠,淮阳侯卯足了劲儿,女子娇声呼求,淮阳侯觉得自己雄风万丈。
“侯爷啊~饶了妙儿吧!”
淮阳侯趴在女子身上,胸腔剧烈起伏,捏住女子小巧的下巴:“爷厉不厉害?”
女子娇笑:“妙儿何德何能。”
“爷告诉你,爷今日还完成了一件大事!”
平日里,淮阳侯绝对是讳莫如深的,但他此刻实在畅快,虽然身体不再壮年,但依旧雄心不已,前途不可限量!
女子双臂环住淮阳侯的脖子,娇嗔:“侯爷哪天做的不是大事儿?”
淮阳侯狠狠咬了一口女子的耳垂,瞧她意乱情迷了起来,才道:“你个小妖精,等着,爷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贵滔天。”
烛光又是一晃,淮阳侯心里一突,下意识地捂住女子的嘴。
静静地等了很久,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他这才放下心神。这么多年,草木皆兵,他都快魔怔了。
华九思离开了东苑,没再去书房,径直出了侯府。
他的直觉没有错,那么接下来,就看他来安排了。
从淮阳侯府抓来的黑影刺客终于松了口,华九思带着口供,连夜进宫。
在这紧要关头,元泰帝哪儿还有心思临幸后宫?他此刻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听到隐鳞卫指挥史求见,直接让人进寝殿里来。
“怎么样了?”
华九思将口供递了上去:“今夜有人刺杀淮阳侯,确是前朝余孽,一直受人供养,在京城做了许多挑拨离间的事。陛下可还记得?去年皇长孙与长安侯府的小公子在围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