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上京打算。”
其实真正的华九思早就在返乡途中得急症死掉了。
裴无名脸上的坚冰又融化了少许。
华九思就是在殿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难熬过。
又安静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裴无名才端茶送客,看着少年人离去的背影,他心底里莫名浮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奇怪。”裴无名喃喃自语,“分明没有见过。”
另一边,华九思如释重负地走出侯府,回到马车上,喝了好几盏茶后才后知后觉,难不成裴无名居然是岳父心态?
想明白了这茬儿,华九思问方师爷:“你了解裴先生吗?”
方师爷登时激动了起来,大赞道:“先生高义!当初陛下攻打河东,裴氏不敌,却以流民妇孺为质,我军进一里,便杀一百,一时间血流漂杵,恍若烈狱,当真丧心病狂!”
他说着,逐渐热泪盈眶:“可乱世当前,岂能妇人之仁?陛下言明裴氏可弃城而逃,绝不追杀,但裴氏却扬言要杀光城中每一个人。先生不忍,私放人质,自己却被疯狂的裴氏家主抽了百鞭后吊在了城门口。好在陛下救了先生,不然哪儿有我大昌第一军师?”
说着,方师爷端起袖口抹眼泪。
华九思好奇:“师爷不是宛平县人吗?怎么这般清楚?”
方师爷叹了口气:“我发妻是河东人,那年岳父亡故,我与发妻前往奔丧,被困于城内,就差一点……我们就要血祭河东了……”
原来如此,华九思接着问:“那你可知裴先生为何不接受爵位和官职?”
“许是因为裴氏造过的孽?”方师爷摇头,“可惜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