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蕊萱突然叹了口气,拿过柳杏花的酒杯灌了一口,“说好了这个月回京,又说是碰上了流寇,年前能回来就不错了。”
打仗什么的,最没有准信儿了。
饭毕,徐蕊萱去当值,柳杏花与姬初夏回了书院。
芙昭留华九思在花园散步,时至深秋,他们踩着青石小径的裂缝往园子深处走去。
秋阳不烈亦不燥,在太湖石上投下斑驳的碎金。太湖石后的曲池早褪了盛夏的艳色,残荷支棱着焦褐的茎秆,将水面割裂成不规则的碎玉。
有锦鲤摆尾掠过,搅起一串浑浊的泥浪,惊得岸边垂丝海棠将最后几片胭脂色的残瓣也掷入水中。
芙昭道:“此次多谢你,恐怕魏鸿不会善罢甘休,你别怪我莽撞便好。”
她对着华九思,还有些小不自在。有些话,刚刚萌芽的时候还可以问上一问,但如今情念有些深了,反而患得患失,不敢深入。
“这是好事。”华九思道,“家主必不愿你籍籍无名,你名声越响,他越会有所动作。”
芙昭问:“有信来?”
华九思递上一封平平无奇的信笺,道:“是贺我上任的,言说我只要与你加深感情,其他事不用介入,他自有办法。”
芙昭皱眉:“他藏得倒深。”
华九思笑了笑:“此事盘根错杂,急不得。魏鸿接下来的动作,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是吏部亲任的宛平知县,可直接奏事通政司,十六楼之事本就见不得人,他奈何不了我。”
可芙昭的心依旧不安,毕竟是上官,穿点小鞋岂不是手到
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