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滇南是你最熟悉的战场,可否一战?”
英国公走到长安侯身侧,也是半跪行礼:“津水卫枕戈待旦,誓为大昌荡平违背盟约的宵小之徒,扬我国威!”
“好!”
长公主抚掌大笑:“一应粮草安排,全权交于卫国公!”
裴无名出列,眼神坚毅。
“同袍们!”长公主高声喊,“天下太平了四年,好不好?”
“好!好!好!”
曾随元泰帝打天下的武将们齐声呼。
“前方是敌人,身后是百姓,是父母兄弟!怕不怕?”
长安侯热血上了头,大声疾呼:“我怕敌人不够杀!”
“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敌人进犯的紧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豪气干云!连没经历过战争的文官们,包括前朝官员,此刻都与武将们融为一体。
长公主抬手,太极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她的眼神扫过芙昭,看向华九思。
华九思站了出来,他半跪请旨:“臣请率隐鳞卫,奔赴前线。”
长公主道:“隐鳞卫曾是大昌军队的一支奇兵……准奏。”
众人都忙了起来,尤其卫璟,他回府抱了抱徐蕊萱,轻轻抚过她的肚子,眼神里满是留恋:“等我回来。”
“蛮子可恶,你定要给咱们孩儿多提几颗人头回来。”徐蕊萱握拳,竟是恨不得自己也要上阵杀敌。
卫璟笑道:“第一次听拿敌人头颅给孩子当礼物的。”
徐蕊萱扬起眉:“我的孩儿,自当与众不同!”
夫妻二人对视半晌,徐瑞雪才叹息道:“我知你的顾虑,放心吧,家里有我和母亲。”
他们这边依依惜别,芙昭那边却在收拾行李。
华九思按住了她的手:“隐鳞卫与正规军不同,一离京,我们便会混入人群,或做流民,或做匠人,用不上什么行李。”
“这不是给你准备的。”芙昭道,“是给我自己。”
她看向华九思:“我与你一起去,我们是夫妻,自当福祸相依。”
华九思面露不忍:“太苦了,也太危险,阿昭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同意。”
罢了,若是真有什么艰难险阻,他们夫妻二人,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
但长公主却驳回了芙昭的请求。
她只问了一句话:“你是隐鳞卫指挥使的夫人,还是盛京百姓的父母官?”
芙昭咬牙,站在原地,久久无法挪动脚步。
次日正午,两路大军自城门出发,一往北,一往南,绵延数里。
而隐鳞卫诸人,早就于前日子夜,悄悄潜入了各自的角色中。芙昭没去送华九思,她担心自己忍不住随他而去。
华九思与鱼补扮做了药材商人,一路南下,看看滇南王室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周晗赶到昭宁侯府时,只看到冷冰冰的绵风。
“侯爷如今吃住都在府衙,奴婢正要去送饭食,表公子若是太闲,不如多读两页书吧。”
绵风对周晗没有好脸色,侯爷那般帮他,他却不领情,真是没良心。
周晗却是默默地跟在绵风身后,一起进了府衙。
芙昭正在与郑学商议,越是边关战乱,越要维持京畿稳定,更要提防细作渗透。
长公主说的没错,她的确不该任性。
她享受了盛京府尹带来的权力,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大人,师爷。”周晗行礼。
芙昭让周晗快坐:“表哥何必这般客气?有事吗?”
周晗见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