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大大继续道:这半年来,福王遭受的暗害不下数十起。
芙昭咬牙:那为何此次得了逞?
全知大大道:因为丽贵妃对你不设防。
“什么?!”芙昭面色苍白,手握缰绳,难道她成了害死小福王的帮凶?
绵风担忧地看着她。
全知大大道:是,也不是。
它这次没卖关子,直接道:你送进延华宫的东西,被查得少,东宫偶尔会混些无害的物件,是故延华宫放松了紧惕。
趁着元泰帝头疼,要丽贵妃侍疾,东宫此次就下了杀手,是能引起小儿惊厥的蟾酥。
芙昭久久不语,半晌后才道:草包没这脑子,是谁的主意?
全知大大回:唱月。
“驾!”芙昭甩鞭,纵马疾驰。
浓浓的雨幕里,长公主站在府门前,一身戎装,看着芙昭快马逼近。
“我就知道你会来。”
芙昭翻身下马:“要进宫吗?”
长公主点头:“闯,也得闯进去。”
芙昭牵马走过来,在长公主耳边道:“皇宫是九思下令封的,我觉得倒不必硬闯,姑母,我们现在得去一趟东宫。”
长公主以为华九思给芙昭留了眼线,便道:“你还知道什么?”
芙昭把宫内发生的事简单讲了,长公主也没忍住破口大骂:“我朱家怎么会有这等又蠢又坏的贼子!”
芙昭冷笑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长公主愣住,十分诧异地看向芙昭。
芙昭眸中的锋芒一闪而过,大雨落在她的雨笠上,泛起层层水雾,她就站在这里,又仿佛不似尘世中人。
“走吧。”
她们没去东华门,而是赶往皇宫的侧门,那是芙昭第一次进宫的偏门,冥冥之中,芙昭觉得她应该从这里进去。
果然,一接近侧门,就看到几名隐鳞卫在守着,为首的竟是鱼补。
鱼补看到她们,走上前拱手行礼:“殿下,侯爷。”
芙昭问:“你怎么在这里?细雨呢?”
鱼补回道:“大人自青州下令,命我进京,细雨还在扬州绣楼,侯爷放心。”
看来华九思在青州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他推算到了什么?这才把心腹都召回京。
芙昭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我们能进去吗?”
鱼补侧过身子:“大人吩咐,殿下和侯爷可进,但要属下时刻紧随保护。”
芙昭心里浮起微暖,来这异世大昌走一遭,总归是有人真心懂她护她。
芙昭看向长公主,微微点头……
此刻的正乾殿前,却是剑拔弩张。
正乾殿是皇帝寝宫,元泰帝在里面昏迷不醒,楚院正正在施救,而殿门前,太子持剑对准华九思,怒喝:“贱种,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在他的心目中,华九思是那下贱戏子的种,与他朱家没有半分联系。
最高的轻蔑是无视,华九思睨了他一眼,对身侧的隐鳞卫道:“殿下再上前一步,就挑断左手筋。”
少年隐鳞卫是华九思的死忠,名唤令狐望,他勾唇笑问:“大人,为何是左手?”
华九思很满意他的问题,眼神如有实质,冷飕飕地钉向太子,十分善解人意:“咱们太子殿下惯用右手,作为臣子,要多替殿下分忧。”
“属下受教。”
令狐望很随意地挽了个剑花,歪头,盯着太子的脚,仿佛等着他上台阶。
太子气得牙疼,但他又着实不敢越雷池一步,华九思说到做到,他不是没有领教过这厮的狠毒。
恰当时,正乾殿门“吱呀”一声由内而开。
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