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以这首曲子为基,为观沅编排一支简单又不失雅致的舞蹈。
没有什么太难的动作,最重要的是领会曲子的意境,搭配一柄流苏团扇,表现得轻盈柔婉一些,再加上一点点少女的娇羞便好。
事实证明,燕儿姑娘这次选对了,观沅恰好拥有这首曲子所需要的一切特质,那些动作和旋律仿佛为她量身定制一般,一招一式,一颦一笑,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每当团扇轻拂面颊,带起一缕青丝,观沅眼中便闪烁出少女特有的羞涩与纯真,让人心生怜爱。
燕儿在一旁看得满心欢喜。
观沅的舞蹈虽不娴熟,却自有一番风味,就像是山间清澈的溪流,自然而然地流淌,不加雕饰,依然可以动人心弦。
她忍不住道:“丫头,记住,舞蹈不仅仅是身体的复杂动作,更是内心和情感的表达。你无需刻意模仿旁人的风情万种,表达你自己的特质也同样能令人倾心。”
观沅其实听不懂她这段话的意思,但感觉是夸她的,便也有了劲头,开始认认真真学好每一个动作。
一个时辰之后,观海来找她准备离开。
观沅认真谢了燕儿姑娘,燕儿姑娘却说自己该谢她,是她让她打开了思路,倒给她下一支舞曲增加许多灵感。
两人出来找到窦炤,他们也刚刚从雅间出来。
沈知淮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一眼看到重新换了小厮装扮的观沅,不禁手搭在窦炤肩上,指着她问:“你这,这个小厮怎么长得像个娘们儿似的?以,以后别带这样的跟班出来,会有损,有损咱们爷们儿的声誉。”
观沅听得脸一红,赶紧躲到观海身后。
沈知淮更无语了,脸皱成一团,看看她,又看看窦炤:“你,你瞧瞧,瞧瞧,真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害臊!我去,表哥,你不会真,真有那个癖好吧?”
窦炤懒得理他,看向观沅的眼神倒温和了许多。
今天带观沅出来就是一个测试,他知道祁王已经狗急跳墙,一直在找机会对长宁下手。
这次偷来教坊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得手任谁也查不到祁王身上,且还能顺带将他窦炤拉下水。
他做了万全的布置,无论是太子出宫的时机、消息的保密程度还是周边的安全防范,都做到了滴水不漏。
只要不是他们内部有人将消息透露,祁王绝对不可能知道太子在这里。
所以,如果有刺杀发生,那就能完全确认,观沅就跟那些死士一样,是祁王十年前安排在窦府的奸细,刚好被他收留在长直院,便将计就计勾引了他。
如果没有刺杀发生,那观沅奸细的身份就有待商榷,或许只是单纯地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那他对观沅,便又有不同的处置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