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脸都绿了。

天爷,这是谁教它说的?她发誓接管鸟务以来还没跟它说过话啊!

眼看着那只死鹦鹉就要飞出去,观海敏捷如鹰般飞起将它抓住,稳稳递到窦炤跟前。

要死的鹦鹉丝毫不知收敛,竟直对着窦炤的脸疯狂输出:“二爷你好狠的心!二爷你好狠的心!”

观沅捂着脸,完了完了,这只鹦鹉跟她都死定了。

可等了半天,预料中鹦鹉的惨叫并没出现,反而听见窦炤不算严厉的声音:“鸟笼给我。”

观沅这才敢打开一点点指缝往外看,发现二爷竟走到了她跟前,正伸着手要鸟笼。

他离得很近,身上是淡淡的茶香,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下颌微微紧绷,一双桃花眼闪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观沅眨了眨眼睛,怎么,感

觉,有点奇怪?

窦炤开始不耐烦:“听不见吗?鸟笼打开!”

呃,这才正常嘛!

可刚刚明明说的是鸟笼给他。

观沅不敢墨迹,赶紧提好笼子,将门打开,窦炤亲自将那只死鹦鹉放进去,然后盯着观沅:“聪明的话,教它说点好听的!”

啥?

“二,二爷,这不是我教的!”然而人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她无力的解释,就算是听到了,想必也不会信。

观沅满心沮丧,抬手用力拍一下鸟笼:“都怪你这只死鸟!”

结果鹦鹉又叫起来:“二爷我恨你,二爷我恨你。”

观沅疯了,飞快拧起鸟笼,兔子一般逃走。

观沅跟木蕙自被降为三等丫鬟,二爷的事不许她们沾手,院里的粗活杂活有其他小丫头和小厮,她俩还真就只负责养好那几只鸟儿。每日借着遛鸟的机会四处闲逛逛,下午闷了热了也借着鸟儿不能受热的借口,带它们去后院那几株大芭蕉下乘凉。

观沅还特意找了张凉榻放着,睡睡午觉什么的不要太方便。

也听话地开始教那鸟儿说些吉利好听的话,日子清清闲闲,过得飞快。

唯一不好的,就是观沅每次遇到香杏她们几个,总会被莫名其妙讽刺一番,或找几个借口将她骂一顿。她们好像特别不喜欢她,有事没事都要找一点茬。

所以观沅总避着她们,尽量看到她们绕路走。

很快一个多月过去,长直院也变了样子,由从前死气沉沉雪洞一般的地方,变得生气勃勃花枝招展起来。

木蕙看着枝繁叶茂的院子,很有些不忿。

“从前望澧在的时候咱们不也是这样么,院里花团锦簇热闹得很,可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后,二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打定主意当个苦行僧。屋子里别说花草,连个像样的摆件都不给我们放,还让咱们也整天打扮的灰头土脸,如今换了一批人,他怎么又好了?”

第5章

望澧曾是这院里四个大丫鬟之一,也是她们中年龄最大生得最好的,瓜子脸,丹凤眼,妖娆纤瘦,身段跟水蛇儿一般,放眼整个窦府也没谁比得过。

可惜仗着是老太太送来的,一心儿只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二爷,最终在那次爬床后,忍无可忍的窦炤将她打了一顿板子退回给老太太,后来便明令禁止长直院丫鬟对他心生妄念,更不能擦脂抹粉重打扮。

所以她们说长直院的丫鬟“歪瓜裂枣”并不准确,想当年她们也是美过的,只不过在长期不注重外貌的环境下,变得粗糙了些而已。

观沅倒不关心这个,她最近有一件烦心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心不在焉的,木蕙“嘿”一声,用手在她跟前一晃:“发什么呆呢?”

观沅木讷转头:“怎么了?”

木蕙本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