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想怎样呢?

窦炤似笑非笑看着她,眸光闪烁,也不出声。

观沅总觉得他今日眼神怪怪的,很不对劲,看得她浑身难受。

不禁扭过头佯怒道:“还说什么我终于长大了,奴婢难道是今日才长大?”

窦炤垂下眼帘,看一眼已经空掉的杯子,笑了笑,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的:“自然不是,只不过今日的长大,和以往的长大,不一样。”

观沅站在花几旁,回头疑惑看他:“哪里不一样?”

高高的方形金丝楠木花几静静伫立,在柔和灯火照耀下,泛着一层细腻而温润的柔光。

几上,一盆绿云菊花正傲然绽放,花瓣细长垂坠,颜色由深至浅伸展,如同秋日林间轻盈垂落的绿绸,平白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几分灵动与诗意。

站在几旁的观沅,眉目如画,脸上几点淡淡雀斑,如同秋日晨曦中斑驳的阳光。松松挽着的发髻在鬓边垂下几缕,为她平添了许多日常难得一见的温婉与柔情。

花面交映,竟成就一幅慵懒而独具韵味的美人画卷。

窦炤心中微动,找出那支荷叶莲蓬白玉簪来,走到她跟前,伸手为她斜斜插在发髻上。

白玉温润,粉面含春,观沅眸光闪动,迷蒙地抬头看他。

窦炤低头,鼻尖轻轻在她白腻的翘鼻上轻轻蹭着,一只手轻揽她的纤腰,一只手轻抚她耳后,却并不吻她。

两人气息交织,一呼一吸间,如同微风中纠缠不清的丝丝缕缕,酝酿出一团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缠绵。

四周一切仿佛静止,只有鼻端和耳后被他轻触带来的微妙痒意,叫观沅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周围的温度快速攀升,观沅额头有细微薄汗萌出,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却已经被抽干力气般站不住了。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