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立刻又换了一种画风,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思春少女,反反复复:“二爷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你,我喜欢你……”

偌大的厅堂里,此刻除了一声声鹦鹉对窦炤的深情告白,再听不到一丁点儿其他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能想到,观沅竟胆大包天教鹦鹉说这些话。

“放肆!你一个丫鬟怎的如此不知廉耻?”碧心回过神来痛心疾首斥道,“这些话莫说说出来,就是心里想一想也是对主子莫大的不敬,观沅你简直丧心病狂。”

说完又面向窦炤:“二爷,这丫头对上不敬,也是我管教无方,请二爷将我们一块儿责罚。”

观沅要哭了:“二爷……我,这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对不起!”

“哎呀,没米了呀!哎呀,没水了呀!哎呀,被二爷打了呀!”彩彩再次切换回讨饭模式。

观沅见窦炤一直没吭声,心想再待下去估计要被当场杖毙,不如借着机会先溜了再说。

“二爷,鸟儿们都饿了,我先去喂食吧!”

她转身想逃,却听窦炤道:“等等。”

观沅真的要哭了,她转身怯怯抬眼看窦炤,意外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甚至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还缓和了些?

“今日我生辰,贺礼无论好坏都是心意,不说什么责罚的话。”窦炤说着扭头吩咐观海,“给院里每个丫头赏钱两吊,碧心、采菊和香杏另赏彩缎一匹,让她们自己去库房挑。”

采菊和香杏高兴得蹦了起来,只有碧心一脸懊恼,心中更加笃定二爷对观沅肯定是上心了。

“至于观沅,”窦炤将眸光投向她,“你的额外赏赐,晚些我亲自给你!”

他微眯了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观沅一颗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麻了一下,竟有些荡荡悠悠起来。

她迷迷糊糊领了赏钱出来,还没弄清楚刚刚什么情况,突然看到有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进去。

刚刚被麻了的心又猛地跳一下,不由得频频回头,一遍一遍地看。

木蕙扯她:“看什么呢?还舍不得你的二爷啊?”

见观沅呆呆的没理,便羞着脸,学那鹦鹉道:“二爷我恨你,二爷我想你,二爷我喜欢你!”

观沅回过神来推她:“连你也笑话我,那根本不是我教的。”

木蕙横她一眼:“谁信啊,这鹦鹉自你接手后才开始说话,你从前听它说过什么没?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这种肉麻的话也敢教。更奇的是二爷不仅没生气,还要亲自给你赏赐。我总觉着你们俩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问完这话发现观沅又呆呆看着屋里,根本没听她说什么,不禁生气地在她胳膊上狠狠一拧:“观沅!”

观沅“哎呦”吃痛回头:“干嘛捏我?”

“你在看什么呢?”木蕙觉得她怪怪的。

观沅愣了愣,然后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看是高兴得昏了头吧?”木蕙又挽住她的手,开心道,“你觉得二爷会给你什么赏赐呢?应该不是跟碧心她们一样,不然就一起赏了,难不成是告诉你能留下来的好消息?”

……

刚刚进屋的男人是齐遇棠,他今日送女儿萧红锦过来,本想叫上萧弧一起,给窦炤送贺礼顺便亲自道个歉,以此断绝他想继续跟着祁王混的野心。

可萧弧根本不听他的,说他一把年纪了跑去跟一个晚辈道歉,简直丢尽萧家的脸。还说他只是个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哪里能明白他们这种顶天立地男儿的雄心壮志。叫他继续缩在家里混吃等死当主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