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窦炤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那样急不可耐想要得到她。

观沅终于将自己理顺,发现窦炤还没避入里屋,不禁又红了脸。

不敢看他,低下头,怯怯的,像一只被欺负怕了的小猫:“二爷,怎么还不进去,木蕙要来了。”

窦炤浅笑了笑:“来就来了,怕什么?我问你,今日为何突然发脾气?我何曾将你当做什么,难道不是你勾引我在先吗?”

观沅轻轻咬唇:“二爷总说我勾引你,我根本没有,跟了爷这么些年,爷应该知道我才对!”

窦炤心道这会儿你倒会狡辩了,从前十四岁就擦脂抹粉勾引他的人难道不叫观沅吗?

但他也不想在这时候翻从前的事,只道:“所以呢,你并不是想勾引我?那今日沏这一壶茶,专门等在这里,又故意打翻杯子是要做什么?”

观沅一愣,原来他早已看出她是故意的,竟然还看了她这么久的戏,不禁半羞带嗔别过脸去:“我没有,那茶水还不是为了给二爷治病吗?”

“治病?”窦炤不解。

观沅心想还是实话告诉他吧,反正如今都这样了,他再不肯留下自己那也只能认命。

“是啊,我听说水果加上茶叶,每日多喝能治惊梦症,想着二爷不爱喝药,喝这个倒是合适,便试着做了一些给二爷尝尝。若喜欢,以后常喝着,说不定半夜惊醒的病症也就好了。”只是仍不敢说她私自在里面添了另一种茶叶。

“真的?”窦炤眯了眼睛,颇有些惊讶。

观沅这才抬眸软软瞟他一眼:“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巴巴的费那些事,哄着二爷喝它。”

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又红了起来。

这下窦炤彻底被触动,原来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虽然前面说了那么些逾矩的话,就冲着这个心意,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他捏了捏藏在袖中的舒痕胶,准备告诉她,其实他也是与她一样的心思。

就在这时,木蕙回来了。

她掀了帘子进来,一眼就看到二爷跟观沅,一个站在博古架旁一副哭过的样子,一个站在案几边欲言又止,地上还有一只碎掉的花瓶。

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回来得不是时候啊,可如果这会儿退出去的话似乎更不妥。

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干笑道:“这,这是怎么了?观沅是又做错了什么,被二爷骂了?”

窦炤便看一眼观沅,故意道:“我如今哪儿还敢骂她,她比我厉害多了。”

然后将手里的舒痕胶递过去:“这是我今日从太子那儿找来的舒痕胶,对她腿上的疤最有效,要吗?”

“要,当然要!”

木蕙高兴极了,赶紧推观沅,“是舒痕胶,太医说的那个舒痕胶,傻子,快去接呀。”

观沅万没想到二爷竟然还给她带了这个,一双美目扫过去,竟然有些呆了。

木蕙见她发傻,生怕二爷反悔,赶紧替她接了过来:“真是太好了,大爷那个药用着腿疼,观沅正愁没有好的替代呢。”

说着又推观沅:“还不道谢?”

观沅这才回过神来,向窦炤点了点头:“谢谢二爷!”

窦炤叹口气:“谢就不必了,只希望观沅姑娘以后嘴下留情一些。”

说完意味深长地瞟她一眼,转身出去。

刚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一句:“大爷给的那个,丢掉!”

……

木蕙拿着舒痕胶满心欢喜,转头看到还在发愣的观沅,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将药塞在她手里:“我今日也是多事,还叫你勾搭二爷呢,如今看来哪儿需要啊?你都敢跟他摔东西了,这放在以前还

了得?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