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街热闹非凡,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层层叠叠的花灯将街道装饰成一条流动的光龙,人潮涌涌,夹杂着香车宝马,如同天上银河街市一般。

长宁兴奋得像个刚进城的乡下小子,这也好奇,那也喜欢,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三四个侍从都抱不下。

窦炤看着不禁也好笑,这个太子,真不知道该可怜还是可羡好。

一路走走逛逛到了醉烟楼,沈知淮早在那儿等着,还搞了好大的阵仗,整整齐齐十几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站在他身后,看到窦炤他们来了一起娇声呼唤:“欢迎宁公子。”

长宁吓了一跳,赶紧躲到窦炤身后:“老,老师救我!”

窦炤眼皮一掀,退在旁边:“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长宁一身青衣布衫被拉入花丛中。

姑娘们已被沈知淮叮嘱过,说今日的贵客是外来巨富公子,必须伺候好,若对方不满意他就将醉烟楼给端了。姑娘们见他穿得这样,以为是他喜欢这身调调,并不怀疑,十分热情地将他簇拥进去。

窦炤摇摇头,看一眼满脸得色的沈,冷声道:“玩是玩,叫她们注意分寸。”

沈知淮一拍他肩膀:“放心吧表哥,都打过招呼的,连酒都不劝,就陪着看会儿节目,保证他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完璧地出去。”

然后又讨好地凑近:“表哥你呢,要不,弟弟我给你找个好的?”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跟在太子后面进去。

沈知淮说得没错,醉烟楼的乞巧节目花样繁多,新鲜有趣,是外面不能比的。更兼有一年一度的花魁才艺比赛,热闹程度比之宫廷盛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玛瑙烟光迷人眼,娇花炫彩若仙踪……听着耳边喧闹的娇声笑语,看着台上婀娜的琼影仙姿,窦炤又不合时宜地想起观沅。

那个蠢丫头,在干什么呢?

正在掐巧芽儿的观沅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上掐断的芽儿便全掉进碗里。

“哎呀,我都没好好扔,能重新卜吗?”观沅想将碗里的芽段都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