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观沅这辈子也没有当正妻的命,二爷他迟早要娶妻,从前我觉得娶萧小姐似乎比公主好,可如今看来,公主才是二爷真正良配。若公主实在介意,观沅愿意一辈子以奴婢身份,陪伴二爷与公主左右,还望公主成全。”
仪清听完这些话,愣了愣,不禁皱眉深思。
好半天,突然冷笑一声,以一种十分失望的语气道:“我本以为你是故意来讽刺于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想法。可笑,可笑,我满以为你成了沈家义女,能比以往硬气一些,没想到还是天生奴骨,一点不成器。你知不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若是让窦炤听了,他会有多失望?他费尽心思抬高你的身份,不惜来求我在贵女圈中给你一些庇护,又做了那样细致的计划,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居然跑到我这里来,一心想给他找个正妻,还要以奴婢的身份伺候他和他的正妻?呵,你可真有出息。实话告诉你,你把自己地位摆得这样低,我一点也
不会可怜你同情你,只会更加看不起你。别人在为了你的幸福往前冲,你却将自己龟缩在舒适区,摆出一副自己只是个奴婢的可怜样儿,回避一切尖锐的冲突,你不觉得自己极其虚伪吗?”
观沅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发麻。
公主这些话说得太重了,重得仿佛一记大锤,将她捶成一滩肉泥糊在地上。
可最初的顿感和刺痛消失后,心中某些一直刻意回避的现实开始悄悄苏醒,她开始细细回味公主所说的每一个字,尤其是关于她不成器、天生奴骨、虚伪那些,竟觉得醍醐灌顶一般,叫人荡气回肠。
那些曾经自我安慰的借口和逃避现实的理由,在公主直截了当的指责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窦炤的感情,以及对自己的定位,都太过狭隘和悲观了。
仪清冷冷瞟她一眼,轻蔑道:“从前我对窦昭还有些兴趣时,就总好奇他看上你什么,后来听说你跑了,我还对你刮目相看。只是没想到,被他费尽千幸万苦找回来的你,想要排除万难娶回家的你,居然是这样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烂泥般扶都扶不起来,实在叫人失望。他们喜欢你,怕是都瞎了眼吧?”
想要排除万难娶回家?
这几个字像炸雷一般将观沅再次惊醒,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膛中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