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良久,还是着人将观沅叫了来:“待会儿有个贵客,是岭南人,你去准备一点你们岭南人常喝的茶。”
观沅道:“咱们这里只有带回来的韶州茶,可使得?”
窦炤点头:“都可以!”
观沅下去备茶,窦嘉山带着齐遇棠已经到了。
窦炤起身迎接:“父亲,齐伯父!”
齐遇棠上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感叹道:“贤侄出门历练一番,果然又沉稳干练不少。”
窦炤淡淡笑道:“确实有不少收获。”
窦嘉山瞪他:“不过是随口一句寒暄,你倒一点不谦虚。”
齐遇棠忙道:“非也非也,实在是有感而发,像令郎这般品貌双全、才华横溢,既有壮志雄心,又不失能力手段的青年才俊,世所罕见。我观之心中甚是欣慰,更为我那不孝女能得如此良缘而庆幸。”
窦嘉山略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看向窦炤:“今日你齐伯父来,是想与你商量此前耽搁的婚事。”
窦炤眼神微闪,似乎早已料到,微微笑道:“此事……齐伯父有何高见?”
齐遇棠捋了捋胡须,笑容和煦:“贤侄啊,你与红锦本就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世事弄人,中间生出诸多波折。如今公主之事已了,你们二人又都未婚未嫁,何不借此机会,重续前缘?”
窦嘉山在一旁,虽心中为难,却也知此事难以回绝,只好附和道:“是啊,炤儿,你齐伯父说得在理,红锦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你们若能成就一段佳话,也是美事一桩。”
他以为自己的好大儿肯定一口回绝,没想到窦炤只是笑了笑,问道:“敢问齐伯父,萧小姐她自己意愿如何?”
齐遇棠心中一喜,忙道:“愿意,当然愿意!红锦那孩子,心里一直都有你,不然不至于拖到今日还未婚配。贤侄若点头,我们明日便能合庚定亲,争取年内完婚。”
萧红锦的婚事早已是萧家一块心病,此刻见窦炤松口,齐遇棠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恨不能当场就将女儿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