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个。”
而窦炤却在想,这一只翡翠盏,跟当初齐遇棠打算送他的那一只,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黎娘子被带了上来。
她进来便跪在地上磕头:“大人,两位大人,求求你们饶过二郎一回,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大人,民妇在这里向二位大人磕头赔罪了。”
窦炤静静看着她。
是个很美的妇人,观沅的下半张脸与她很像,但眉眼却有很大不同。
观沅是纯净灵动,她则是美艳而空洞。
他看不明白,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她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那样的毒手?
县令已经将公堂交给他,他便直接问道:“这翡翠盏,真是你前夫留给你的吗?他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黎娘子连忙道:“确实是前夫所赠,可我,我只是他养的外室,并不知晓他的身世背景,平日只唤他‘阿棠哥’。”
“胡说!”沈知淮一拍桌子,“谁家养外室连自己名字都不告知的?你这毒妇不上刑怕是不会说实话。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再带上来。”
旁边立刻便有衙役上前,窦炤却开口阻止:“先等等!”
沈知淮急得冒火:“等什么等,我恨不得立刻剥了她的皮,打二十板子算便宜她。”
黎娘子已经吓得拼命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民妇真的不知道啊!当初也是逃难在路上被他救了才以身相许,只知道他是出生在岭南的大户公子,在上京也还有个家,其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求大人开恩,饶了民妇吧!”
窦炤冷笑着对沈知淮道:“她经不起二十板子,打死了反倒便宜她,我更喜欢看她活着受罪。况且,我们还要看看阿沅的意思,毕竟……”
他顿了顿,看向黎娘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如今这个翡翠盏能抵一些银子,但还是不够。看你救夫心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将房契拿来换你男人,然后你们立刻搬出去,我不想看见那房子里明天还有人,明白了吗?”
黎娘子大惊失色:“可,可这样的话,我们就无家可归了呀!”
窦炤淡淡而笑,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迷人的温和:“那不如,你们一起住大牢,也使得!”
黎娘子经不住地发抖,这人明明笑着,还笑得那么好看,可她却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仿佛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下一秒就能把她当成一只蚂蚁碾死。
她连滚带爬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民妇这就去,这就去把房契拿来,只求大人能放过民妇与二郎,给我们留条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