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便记不清楚了,想必是发生了五七说的下药之事,她为此逃了出来。
可如果只有这些的话,二爷为什么会这样跟她说话?
观沅使劲地想,总觉得有一点什么想抓又抓不到的线索,晃晃悠悠,像是无根之萍,稳不住,抓不紧。
她好难受啊,脑子里像是有针在刺,又似乎有蚂蚁在咬。
冷汗一点一点冒出来,她脸色苍白地站起来:“二爷,我,我下去一趟。”
窦炤不知道她怎么了,正要说话,突然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上来。
他径直走到他们桌前,目光在观沅与窦炤之间来回游移,然后一脸讽刺地高声道:“啧啧,小生本以为南风馆的两位姑娘都是冰清玉洁,不屑于世俗的阿谀奉承,没想到这位小九姑娘,竟是个贪图富贵有眼无珠之人,当真叫小生失望至极!”
窦炤眼睛眯了起来:“请问阁下是?”
观沅赶紧忍着头疼拦在中间,向那书生笑道:“公子误会了,我与这位窦公子只是……”
“误会?哼!”那书生冷笑着,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在下面唤了姑娘几次叫沏茶,姑娘充耳不闻,却在这里亲自坐着陪这位富家公子,莫不是以为攀上了高枝,便能从此脱离这蛮荒小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告诉你,世间最靠不住的便是这等商贾无良之辈,今日对你甜言蜜语,明日便能将你弃如敝屣。”
窦炤眸中寒光一闪,便听“唰”一声,观海手中的长剑出鞘,已经横在书生脖颈前。
书生大惊失色:“你,你们想干什么?”
窦炤这才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衣角,好整以暇地:“阁下刚才疾言厉色,说我是什么之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书生脸色惨白:“你,你以为我不敢说?”
窦炤淡淡看着他:“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