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答应,我答应你!”窦嘉山撑不住连声应承。
“三!”与此同时,窦炤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尽皆愕然,眼睁睁看着毫发无伤的窦炤,朗如清风般走到陆存舟跟前:“三声已数到,说吧,你要如何给我收尸?”
……
因为木蕙在听到观海说观沅受着伤出府后,便一直缠着观海,让他带她一起出去找人。
正好窦炤也有指示,只要陆存舟进了窦府,就想办法将观沅带回来。
于是观海便带着木蕙一起出去寻人。
他们潜入陆存舟医馆内,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
木蕙急得直哭:“她能去哪儿?不会已经被那畜生给害了吧?”
观海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兴许藏去别的地方了,我们出去问问。”
两人才要出去,听到房间石板底下有微弱的敲击声。
木蕙立刻止住了眼泪,瞪大眼睛看向观海,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观海迅速搬开房间角落的一块石板,下面果然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观沅正蜷缩在里面,脸色苍白,一只手还在机械地敲击着砖块。
“观沅!”木蕙连忙俯身下去,将观沅扶出来。
“噗!”才直起身,观沅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观沅,你怎么了?”木蕙吓得大叫,“你别吓我啊,观沅!”
可观沅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快,我们先带她回去吧!”观海当机立断道。
木蕙探着观沅微弱的呼吸,哭着摇头:“不行不行,回去来不及了,我知道附近有个厉害的大夫,先带她去看看”
观海立刻将观沅背起,按木蕙的指示,去了鹊仙街张太医的孙子张濂开的医馆里。
张郎中一看观海背上的人,连问都没问,立刻弄出一碗奇怪的东西灌进她嘴里。
观沅甫一喝下,便弯下腰大吐特吐起来,将之前吞进肚子里的茶叶全都吐了出来。
张郎中也不耽搁,让木蕙将她扶入里间,说要给她扎针。
观海则在外面等着。
木蕙看着被扎成刺猬一般的观沅,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一个劲问张郎中,她到底怎么了,还能不能救。
张郎中专心致志,直到所有的针扎完,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向木蕙道:“还好你们送得及时,再多耽误一会儿,她这个毒就没救了。”
“毒?什么毒?”
“是一种罕见的叫做霜雪茗的毒药,形似上等龙井茶,叶片细长,色泽翠绿,表面覆盖一层淡淡银白霜雾,故此得名。此毒本该少量长期饮用,中毒后每年需要吃一次解药,用来控制别人是再好不过的。这位姑娘一次吃了许多,虽然毒性缓慢,但耐不住量大,寒毒已经浸入脏器,我现在施针能逼出一些,可从此姑娘的身体还是会变差一些,且十分畏寒。还有,还有子嗣一项,怕也十分艰难了。”
木蕙愣住了,好半天才道:“你,你是说,观沅以后都不能要孩子了?”
这对她们女子来说,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张郎中想了想,安慰道:“也不是绝对,若能遇见好的神医,将她体内寒毒再除掉大部分,也是有机会的。”
木蕙便“噗通”跪了下来:“张神医,我求求你,你帮她把寒毒都清出来吧,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没有孩子呢?”
“姑娘快起!”张郎中赶紧将她扶起来,“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还是技艺不精,但我也会努力精进,争取以后有机会能治愈她。”
“可是,张神医!”
木蕙还要求,却看见观沅微微抬起手来,唤她:“木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