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将我认回来。我是来给你们选择的,要么看着窦炤死,要么,将我母亲的牌位恭恭敬敬迎进祠堂,将我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并给我长子的身份,我要在京城有自己的宅院,享受窦家长子的待遇,家中属于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这十八年来亏欠我的,每一分一厘都要给我还回来!”
窦老太太气得发晕,怒道:“给你宅院田产都可以,但想将名字写回族谱那是做梦!大不了我们用这些财宝悬赏解药,我就不信这世上就你一个人能解炤儿的毒。”
陆存舟哈哈大笑起来:“还真被您给说中了,窦炤喝的毒药无色无味,融入水中更是难以察觉其存在,但它却蕴含着天地间至寒之气,长期饮用便会冻伤五脏六腑,最终不治身亡。”
窦老太太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你给炤儿下的毒?”
陆存舟十分得意:“当然,我若不拿住你们一个把柄,你们又怎么肯乖乖听我的话呢?这个毒叶是我托一位贵人,费尽千辛万苦,损伤十几名高手,从那极北的寒谷中采来,就是让你们无药可解。如今你们想救他,除了我藏起来的解药,再没有第二种办法。而且,你们也别想着让我救活了他就反悔,这个解药每年必须吃一次,不吃照样会死!哈哈哈,说吧,我的条件,答应还是不答应?”
“逆子!你,你简直是个畜生!”窦嘉山气得浑身发抖,“我当初也是看在养了你几年的份上放你一马,好叫你们一家团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娘竟如此无耻,给你灌输这样的思想。你知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你亲生的父亲,就是跟你娘私奔的胡
厨子!你一个野种,我要如何将你写入族谱?你倒是说说啊?”
五雷轰顶!
陆存舟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窦嘉山,仿佛要就这个残酷的事实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破绽。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怎么可能是那姓胡的儿子?他卑鄙无能,每天只会喝酒闹事,让我娘赚钱养他,还要每天打我们,这样的畜生怎么可能是我生父?姓窦的,你别想骗我!”
窦嘉山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面对这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片刻之后,还是睁开了眼,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是的,当初你娘怀你快生的时候与那胡厨子厮混被寒锦发现,生你那天便留了心,特意偷偷取了你、我、胡厨子三人的血,滴血验亲,结果发现你果然是胡厨子的种。但寒锦心善,又怜你幼小,没将此事声张,只将你定为庶次子,照旧养在府里。还是后来我们发现你娘下毒害寒锦,又准备带上你跟胡厨子私奔,寒锦才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又偷偷取了我们的血重新验过,果然如她所说,你就是他们生的野种。我当时怒火冲天只想将你一家打死,是她叫我放过你们,叫你们离开上京从此远远的不再回来便是,如此也能保全我窦氏名声。不然,你以为你娘还能活着带你出去吗?是寒锦她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便罢了,居然如此诬陷她,还要下毒害炤儿,简直狼心狗肺!”
陆存舟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不,我不信,你们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
窦嘉山怒道:“你若不信,我们现在便可重验一次!验一百次,验到你相信为止!”
陆存舟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太残忍了!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身份、仇恨的根源,竟全都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他的母亲,那个哭着挨打、诉说冤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