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五七对自己的生死早就看淡,只是这个傻丫头若没了她的二爷要怎么办?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了,不如告诉她真相,或许还来得及救下姓窦的,如此将功抵罪姓窦的也许不会怪她,往后她也能有个依靠。如果姓窦的真死了,她大概是第一个就要被打死的。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笑:“还记得你哥给你的茶叶吗,说是给窦炤治病的?”

观沅一张脸瞬间惨白:“茶叶?茶叶怎么了?”

五七还要说话,外面传来一阵稳重而有力的脚步声。

观沅紧张地望向门口,双手不自觉绞在一起,这步伐,是他吧,他终于来看自己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窦炤。

他穿着象牙白暗花团纹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银冠,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走进来的瞬间,似乎整个地牢都在他的衬托下变得明亮了些。

观沅泪光闪动,眸中交织着无比的感动与欣喜,情不自禁向他扑过去:“二爷!”

窦炤张开怀抱迎接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了抱,然后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听观海说你的手有溃烂,我特地来看看,给你上药。”

观沅抱着他,不想放开:“二爷,阿沅好想你。”

放在往常,这样的话观沅打死都说不出口的,可经历了这两天的幽闭,刚刚又被五七吓了一跳,这种情况下再看到窦炤便觉得有数不尽的依赖和思念,只想立刻让他知道,她心里有多在意他。

窦炤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扶着她,让她在墙角坐下。

他蹲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条洁白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不经意间沾染的灰尘:“这几天受苦了,还好明日便能出去,再忍忍。”

观沅含泪笑着点头:“嗯,我没问题的,二爷放心。”

五七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

窦炤又接过观海递来的药品,先用药水给她仔细清洁了那只有溃面的手,再涂上厚厚一层药膏,最后用一层白布条小心包好。

动作那么温柔,那么细致,观沅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一股的暖流,嘴角也情不自禁挂上一丝甜蜜。

“好了!”窦炤给布条打了个结,“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伤口很快就能痊愈,连疤都不会留,你放心。”

观沅乖巧点头:“嗯,谢谢二爷。”

窦炤便摸摸她的头,满脸宠溺道:“镯子的事已经解决,萧红锦回去之后发现是她的丫鬟翠儿自作主张,将那死了水的镯子交给你,让你帮忙回水。结果出了催|情药的事,翠儿心中恨你,便故意说是你偷的。

如今她已经将翠儿仗责二十赶出府去,并派人来府里说明情况,你再不必承担这偷盗的指责了。”

观沅满脸惊讶:“真的吗,她,她将翠儿赶走了?”

窦炤点头:“确切地说,是将她卖了,正好我差人将她买了下来,这个事还没完,你暂且不必理会,我都会解决。”

观沅心中震动,她完全没想到二爷会这样无条件相信她,又肯这样帮她,可同时又有些不忍:“要不,就这样吧,翠儿被卖已经算受到惩罚,想必以后也不敢了。还有,二爷,五七他……”

她本想替五七求情,可窦炤一听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打断她道:“虽然镯子的事情已了,但老太太还是坚决将你关够三日,你再忍耐一日,我明天再来接你。”

“二爷等等!”

观沅赶紧也站了起来,她想起五七说的茶叶的事,虽然没说清楚,但她还是不敢大意,想提醒他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瞧瞧,以防万一。

可她才起身,窦炤却突然脸色发白,似乎有些站不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