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送到赵元熙那里,又不会被追溯到她这里来。
她也想到了,送去的东西可能会被拒收甚至扔掉,那孩子生性敏感,说不定已经发现了这几天她偷偷跟踪观察她的事实。
可她还是忍不住要买,而且尽可能挑那些最贵最好的买了送去,这样她心里才能踏实好过一点。
她咬着指甲,这是她从年轻时就有的习惯,一紧张焦虑就无意识地咬指甲,有时做的美甲都被啃得乱七八糟。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她拿起手中的一看,却不是这个新号码上的,连忙又满屋子去找原本那个属于她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说:“过来拿你的护照。”
她一凛:“我现在可以离开春海了?”
“你就说要出国治病,警方也不会为难你,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怀疑到你头上,能走就走。”
芮琼芝的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竟然生出一刹那的犹豫。
那头见她不吭声,问:“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哦,没有,就是……”
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些天她跟着赵元熙,看她把花店重新开起来,坐在店里安静地扎花、算账,有模有样,俨然已经是成熟的大人。
那地方明明发生过那么可怕的案子,她一个亲历现场的女孩子,不知怎么有这样的勇气,费尽心思也要回到这里,买下商铺又开成花店。
又见她常到聂尧臣工作的技术研发中心去,来回路上通勤时间要一个小时,也相当辛苦了,她脸上却总是淡淡的神情,好像并不觉得苦。她吃东西吃得不多,怀孕了越发挑食,过来人都看得出她那肚子其实是一天天起来了,脸却还是尖尖的,一点肉也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