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乘凉的妇人都忍不住笑骂了几句:
“你娘的腿,这几个小猪崽子又跑去村尾的破屋子耍去了,仔细哪天这山里的妖怪跑出来叼走哩!”
同样坐在树下纳凉的其他妇人听到这,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瞬间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不是说刘大醉酒跌死了冤魂不散,那房子闹鬼哩!”
“那屋子有甚好耍的,家里也没个忌讳的,小娃子魂轻,要是冲撞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嘶,李家嫂嫂,村尾那破屋子是原来刘大家的么?”
有个脸圆乎乎的妇人一边熟练地编着草鞋,一边神神秘秘道:
“俺咋听说是刘大生前跟狐狸喝酒喝死了?说着也怪骇人的,刘大死了这么久,那坟头的草都不长一根。”
“嘶”
“死了都要喝酒,这刘大该是个醉鬼!”
“这怪渗人滴……里正今日倒还去了牛大家,也不知去做甚?”
“卖屋?就刘大那死鬼留下的破草房子?地都是牛大家的地,又连着一片旱荒地,哪个憨货放着上好的水田不买,倒来咱们这里买荒地?”
“荒地便宜呢!”
刚刚开口的圆脸妇人用针尖挠了挠头发,满不在乎道:
“俺瞧着里正带人去刘大的破茅草屋了,想来是要把那破屋连着门口的荒地卖了那地算是牛大家的,若是真卖了,牛大家怎么着也得得个十几两银哩。”
说到这,好些人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来,倒是有个脸颊尖尖的妇人嘴唇翻飞,冲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牛家娘子整日里说她前些年见了活神仙,所以这两年运道才好这怎得好事都叫她一家占了,若说真有神仙庇佑咱们铁牛庄,怎么着也轮不到她牛大家。”
妇人斜着脖子,似乎很是看不惯牛大家,眼瞧着有几条面生的汉子从桥头方向走过,声音又大了几声:
“俺娘家兄弟说过,说是大黄庄子上有个人走夜路回家迷了路,路上撞见刘大的魂儿跟一只猫儿大小的黄毛狐狸在坟头上喝酒!谁买那破屋子跟荒田,八成就叫刘大捉去做鬼哩!”
妇人们在村口大树下头乘凉,而离村口不远的石桥上,正是好几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