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势力。

这不九月还没过完第一个旬日，就有来自洞庭湖的船只，一只老龟精化作个渔夫，趁徐米露不注意，手一挥就留了几大桶鲜活无比的大闸蟹。

“你不是没了龙珠，身上的法力不够，怎么还能联系你原来的手下？”

徐米露有些好奇：“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要送大闸蟹来的？难道这妖精之间也讲人情世故不成？”

“纵使没了法力，这平日里也是有法子联络的，我在贝壳上写字，那贝壳就顺着暗流往洞庭方向去，能日行千里，我那龟丞相也就得了消息，来了长安。”

墨玄老老实实交代：

“虽然妖类多为人族不喜，可也懂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凡人虽然没有法力，但却比我们妖类多些脑子，总有些新奇玩意冒出来，很多妖怪都喜欢，加上又有许多亲近人类的妖精，一来二去，便有许多妖物化作人形混在凡人里。”

他看徐米露似乎对这个感兴趣，干脆掰着手指头给她算：

“就好比那些喜欢吸人阳气的歪路子妖精，就喜欢藏身青楼楚馆，还有那镖局，也有几个是牛精跟马妖开设的，漕运上来来往往的船队里，那白家跟柳家就是水族出身，白家家主是条千年鲤鱼精，柳家人原型都是水蛇哩！也就你们凡人肉眼凡胎瞧不真切罢了，龟丞相就是化作原形，搭在那白家的船上进了长安。”

“哦我们凡人肉眼凡胎，确实是看不出来。”

徐米露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用孙悟空的话来说就是，她必然是极有来历的，不止变化术了得，更有一双利眼，若非孙悟空有一双火眼金睛，只怕也看不出她原来是只小凤凰。

所以长安内外的妖精神仙都知晓有她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她具体的来历，就连墨玄这家伙也以为她只是有些神通术法的凡人。

徐米露反倒是对另一个话题感兴趣，认真问道：“既然他们是妖，会不会有人用幻术变了银子出来哄人？”

墨玄挠了挠头：

“点石成金都是骗人的戏法，幻形术最多只能骗骗人，可本质上还是一块石头，不过片刻就被人发现了，除非能到佛爷那个境界，到那时就能想变什么变什么，石头也能变金子。”

说白了就是幻形术没有办法改变事物的本质，但是如果境界够高，就能做到彻底转化事物的性质么？

徐米露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打算得空给大师兄多供些带灵气的鲜果，看能不能学一点小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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