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皇上,您不可进去啊!”
温凝心中一乱,却见那人一身明黄色直接走进寝宫,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晏和哥哥在。”他声音发颤,却显然比此时的温凝还脆弱。
仿佛不是温凝需要他,而是他需要温凝。
温凝咬牙忍着疼,却终究是忍不住,口中溢出痛苦之声,在稳婆的一声声喊中,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萧云辞却将她的手腕一把扯开,将自己的手腕塞进她的口中。
温凝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个时辰后。
温凝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她眼眸含泪,模模糊糊的看着稳婆拿襁褓裹好了孩子,笑吟吟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温凝脱力的闭上眼,却在这时感觉到手腕上一片温热潮湿。
她艰难的侧眸一看,萧云辞正将脸埋在她的手掌心,半晌不发一言。
“我没事了,晏和。”温凝气若游丝。
“嗯。”萧云辞发出一个浓浓的鼻音。
顺利产子之后,温凝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虚弱得很,日日缩在宫中滋补身子,奶娘将孩子看顾得很好,用不着她多费心,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以恢复元气。
可萧云辞的变化却很大。
原本温凝怀孕时,他好歹还心中有社稷,日日忙于政务,自从皇子出生后,萧云辞却整个变了。
他再也不事事过问,只拿捏了重点,其他事项便让大臣们放手去做。
多出来的时间,他便粘着温凝左右不放,仿佛生怕她从他指缝溜走了似的。
温凝时常一醒来便看到萧云辞,一开始她还被吓得不轻,后来便习惯了,慵懒的问他怎么不去忙正事。
萧云辞便抱着她,不肯放手。
“你多陪陪我。”他闷声说,仿佛在撒娇似的。
温凝心中一软,轻轻抱着他,“朝臣若知道你如此,恐怕要笑话你了。”
萧云辞也不觉得丢脸似的,闷声说,“知道更好,让他们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不可一日无温凝。”
温凝轻笑着锤他。
远处的摇篮车里,小皇子睡得如小猪一样沉。
萧云辞给他取名萧慎,意为谨言慎行。
温凝觉得这名字哪里怪怪的,仿佛做爹的在警告自家儿子小心点。
渐渐地,温凝发现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萧云辞确实对这个小崽子十分严厉,按理说严父时期,也得在孩子开始读书时才开始,孩子这才几个月,萧云辞便已经开始了。
单眼皮的崽崽趴在榻上,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萧云辞,脖子梗着,仿佛在跟亲爹怄气。
萧云辞盯着他那碍眼的单眼皮,道,“他眼睛怎么长成这样,不像你不像我的。”
“那你说像谁。”温凝目光悠悠看着他,声音温柔。
萧云辞喉结动了动,“再看看,能不能长好点,不然就扔出去得了,天天就知道黏着你。”
小崽子尖叫了一声,不满地盯着萧云辞,眼珠子瞪老大。
三个月后,忽然有一天,萧云辞再看孩子时,忽然发现,崽崽的眼皮有变化了。
忽然间,萧慎的眼皮成了双的,却不似萧云辞那般细长精致的双,而是温柔如鹿眼似的双,那眼睛眨巴时带着些水莹莹的气息,像极了温凝的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
萧云辞那被“封印”的父爱忽然便涌出胸膛,轻轻将他搂入怀中,“乖孩子,爹爹疼你。”
萧慎这崽崽天资聪颖,早已知道这人跟自己恐怕有“仇”,他一出现自己便总是见不着娘亲,于是对此人十分不待见,经常朝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