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生性多疑。”
池誉喉头动了动,最后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明磊班师回朝那天,将磊字军的军旗与大燕的军旗并为了一列,你知道那是多大的僭越吗?他想做什么?谋反?还是逼宫?”
池誉瞪大了眼睛,在屋里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明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颜序淮语气一丝波澜也没有,“可他所做的事放到陛下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池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面色显得有些颓废。
“我知道,可是情况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咱们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害呀,要我说,这事都怪他那个军师。”
颜序淮抬眼问道:“什么军师?”
池誉说道:“他在益州从一伙贼寇手里救了个女人,他说那女人神机妙算,在军事上颇有谋略,他在战场上有一次陷入险境,多亏了那个女人带了一队小兵过去将他救出来,那女人还因此中了敌军一箭,被箭矢伤了肺部,落下了病根。”
“明磊说他这次能获得大捷,也有一大半归功于那女人给他出的计策。这次他将自家军旗和大燕军旗并列而行,就是那女人给他想得主意。”
颜序淮似乎来了点兴趣,“明磊有查过那人的底细吗?”
池誉点点头,“明磊说他查过了,没什么问题,那女人家里原本算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最后因为一场疫病,全家人都死光了,她就一直靠给镇上那些不识字的人写写书信,赚点润笔费维持生计。”
“知道名字吗?”
“知道,那女人叫孟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