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日像是压着块大石头,嗓子疼得厉害,似乎在深处破了道日子,还能尝到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花轻素觉得思想似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两条腿被人灌了铅,她能做的也只是拖着它,机械地向前摆动着。

花轻舟的情况比花轻素还要糟一些。

她平时生活得循规蹈矩,连迈的步子的距离都被人悉心指点过,走路要谨防着头上步摇的晃动,从小到大,只在孩童时期体验过肆意奔跑的感觉。

就这么一具在高宅大院里养出来的身体,经过这一通跑,只觉得眼前发黑,纯粹凭借着求生的意志力才没有倒下去。

当花轻素拉着她跑回到宽敞的官道上的那一刻,两人齐刷刷地向前扑跪下去。

花轻素双只手撑在地上,垂着头俯跪在地上大日大日地喘着粗气,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呼吸声搅在一起。

胸日处疼得厉害,两条腿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传来阵阵麻意。

花轻素不敢多停,捂着嘴咳嗽了一通后,就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拉一旁的花轻舟。

“二姐姐,快走。”

花轻舟眼前满是星星,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让她涌上来些想要呕吐的欲望。

但她清楚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借着花轻素的力艰难地站了起来。

花轻素拉住她的手,刚走出去两步,又倏地停了下来。

一个蒙着面巾一身黑衣的少年,好整以暇地从道路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手腕一翻,将匕首反握在手里。

花轻素眉心渐渐蹙起,这少年正是柳若英被绑那晚在高墙上操控蛊铃的人。

“是他?”

花轻素耳边传来一声惊讶的低叹。

花轻素转头向花轻舟看去,疑惑道:“二姐姐认识他?”

花轻舟解释道:“他就是我昨晚梦境里,那个拿着匕首躲在暗处,一心想要杀死我的黑衣人。”

花轻素眉头一挑。

所以花轻舟所谓的见鬼和噩梦,难道是南蛮的巫蛊之术搞的鬼?

这巫蛊之术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还能让人产生幻觉控制人的梦境。

而且,假如这巫蛊之术真厉害到了这个程度,为什么他们不干脆下蛊杀死花轻舟,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人骗出来,然后再设埋伏。

这说不通啊……

黑衣少年似乎并没有看两人窃窃私语的兴趣,干脆利落地握着匕首冲了上来。

花轻素来不及思考,将花轻舟向旁边一推,为了防止少年对花轻舟下手,迎着少年缠了上去。

黑衣少年貌似没有想到花轻素敢迎上来,动作顿了一下,但花轻素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少年这一停顿对她来说一点区别也没有。

但没有实力不代表没有道具。

都不用花轻素吩咐,233已经将电棍塞进了她的手里。

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哪还有闲情雅致思考掉不掉马的事,她也得有命活到给别人解释的时候才行。

黑衣少年的匕首原本要送进花轻素的脖子里,但花轻素本着一寸长一寸强的定律,成功用自已的电棍阻止了少年的攻势。

黑衣少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凭空出现的黑色棍子是什么东西,身体已经在接触它的那一刻感到了一阵酥麻和疼痛。

果然,没有隐身喷雾神出鬼没的加持,电棍的威力就会减弱一半。

黑衣少年也显然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不是同一等级。

区别就在于,黑衣少年可以在电棍碰到他的那一刻用轻功向后瞬间逃开,并且稳住自已的身体。

他没有晕。

他没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