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项东猛地回过神来,厉声道:“一派胡言,我们柳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南蛮有什么关系,那是叛国!”
“那父亲认为,贩卖私盐……就不是叛国了吗?”
柳若英神色淡漠地注视着他僵住的脸,“父亲现在在做的事,与叛国也没有什么两样吧?祖父生前总是教导我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话,父亲听进去了吗?”
柳项东想拿桌上的书去扔她,却发现桌上的东西一早就被他卷到地上去了,只能气得干拍桌子。
“你懂什么?你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咱们开国侯府!”
“开国侯府就要被父亲亲手给毁了!”
柳项东蓦地哑了声。
柳若英眼睛红红地瞪着他,“祖父为我们柳家挣下的所有清誉和荣耀,都已经被父亲一点一点丢出去了。”
“今夜就会有人将这事捅到陛下面前,等到明天陛下抄家的圣旨就会传到开国侯府,到了那时,柳家男子下狱流放,柳家女子则全数没为官奴。”
“我们柳家,会落得个遗臭万年的骂名。这就是父亲想为开国侯府谋来的东西吗?”
柳项东对上柳若英愤恨的双眸,腿一软,瞬间瘫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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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