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好生奇怪,手脚像是被一根摸不着的长线牵着,和她幼时看过的皮影戏中的人一般僵硬。
柳若英心思一顿,倏地睁大了眼睛。
据她所知,在这天下能够操纵他人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南蛮的蛊虫。
那男人是南蛮人?
那也就是说,在大燕贩卖私盐的人中,有南蛮的势力浸透了进去。
父亲呢,他知道这事吗?
不会,父亲绝对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柳家再怎么也不会做出通敌卖国这种事来。
既然如此,这群人阻止她回去说服父亲的目的便说得通了。
可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群人敢将她软禁在这宅子里,是不是就代表着平阳侯府的覆灭是他们早就算好的一步棋。
并且他们有信心,平阳侯府会在她被人找到之前就走向覆灭?
到了那时,他们直接光明正大将她放走都行,又或者,直接杀了她也未尝不可。
柳若英大拇指的指腹一疼,她刚刚想得太过专注,又无意识地将拇指按在了簪尾上。
柳若英将拇指拿到日中吮了吮。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开国侯府覆灭事小,有南蛮人潜伏进燕京伺机而动事大,她得想办法赶紧从这宅子里逃出去才行。
柳若英起身走到窗边,下午又下了半个时辰的雨,之后就彻底放了晴,天上的乌云都散去了,只留下一轮清亮的婵娟挂在檐头。
窗户都被人钉死了,她也看不出她们屋外守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