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莞尔一笑,“不过,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虽说花文谦不愿意与我和离,但自从我搬进永春院起,在我心里,我们二人夫妻的情分就已经断了。”
“在最初搬进永春院那两年我是恨他的,但是到后来我便释然了。”
“在我心里,我与他已是陌路,既然是陌路,便是婚丧嫁娶互不相干,他现在又迎娶新夫人,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其实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曾找人去劝过他,让他放我离开,将张姨娘迎进门来,给那姑娘一个名分,但是他不愿意。”
花轻素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理解。
昭娘温柔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恨张姨娘,还主动要求花文谦去娶她,对不对?”
花轻素点了点头。
昭娘敛下眉眼,低声道:“因为这事本就怨不着她,这事千错万错,都是花文谦一个人的过错。”
“当初其实是花文谦强迫的张姨娘。”
花轻素瞬间瞪大了眼睛,眸底满是震惊。
“花文谦与我说,当年花朝节时,他与同僚一起参加了一场宴席,他在宴席上不知被谁下了药,在客房里玷污了一位端茶的婢女。”
“他醒来后慌了神,不敢把那婢女的事告诉我,但他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他又不能不对人家负责,就租了间宅院,叫那姑娘先住了进去。”
“他一直在踌躇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因为当初他跪在爹爹面前,求爹爹将我嫁于他时,曾许诺给爹爹,这一辈子只会娶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纳妾。”
昭娘眼神里带着几分惆怅,“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将那姑娘的事告诉我时,那姑娘发现自已怀孕了,她心里害怕,又不敢将此事告诉花文谦。”
“花文谦极少去看她,每隔一个月会去她那里给她送上些银两,然后便会离开,等到花文谦注意到不对劲时,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已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