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素又瞥了一眼眼前的资料,赵大白走得不是“霸道糙汉山贼”的路线吗?就凭这最后的四句诗,啊呸,这都不能叫做是诗,总之,这赵大白人设崩了吧。

花轻素感觉到一丝异样,“233,把电棍先收起来。”

233:“宿主你想干嘛?”

花轻素:“下车会会他。”

花轻素对花轻舟轻声交代道:“二姐姐,你在车上坐好,我不让你下来,你千万不要下来。”

花轻舟忙按住她的胳膊,“阿素,你想做什么?”

花轻素安抚地一笑,“二姐姐别怕,我看这些山贼似乎并不想伤害我们的性命,我下去与他们谈谈,看看他们究竟想要什么,说不定他们只是求财呢。”

花轻舟还想再拦她,花轻素已经抽回胳膊,掀起车帘下去了。

赵大白还在外面叫嚣着:“快点自已乖乖从马车里出来,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说得每一句话,都……诶,你怎么出来了。”

花轻素默了默,“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赵大白觉得这话没毛病,他看了眼面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把刀往身后一背,问道:“你就是花轻舟?”

花轻素:“不是,我是她的妹妹,花轻素。”

赵大白愣了一下,顺日嘴贱道:“花青素?你跟叶绿素是什么关系?”

花轻素终于明白刚刚那股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不问问我和虾青素是什么关系呢。”

赵大白啧了一声,“我管你和虾青……啊?”

他的脑子宕机了两秒,神色从一开始的迷茫,转为惊讶,最后到惊喜,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先咽了日唾沫,稳定好情绪后,用刀尖指了指花轻素,凶神恶煞道:

“你,过来一趟。”

他走向一块山贼较少的空地,在他的示意下,以他为中心三米画圆,山贼们纷纷转移给他们腾出空间。

花轻素面色平静地跟了过去。

在其他土匪的眼中,他们的大当家黑着一张脸,眸色沉沉,那气势,仿佛只要对面的人说错一句话,顷刻之间便会拿手中的宽刀削下他的脑袋。

而与他对峙着的姑娘,也丝毫未见惧意,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凌厉坦然,端的是不卑不亢。

在一众土匪听不到的地方,赵大白低声说道:“宫廷玉液酒。”

花轻素:“一百八一杯。”

赵大白:“大锤。”

花轻素:“八十。”

赵大白:“小锤。”

花轻素:“四十。”

赵大白:“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花轻素:“哦耶。”

赵大白:“……”

花轻素:“……”

他们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霎时间热烈了几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革命友情在眼底翻腾。

一个山贼害怕地问另一个山贼,“我怎么看他们俩的眼神,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另一个山贼回道:“没事,咱们大当家不打女人。”

赵大白:“你穿过来多久了?”

花轻素:“两个月了,你呢?”

赵大白:“我穿过来两年多了。”

花轻素:“原来是前辈,前辈是哪里人?”

赵大白:“h市A城人。”

花轻素:“这么巧?我也是h市A城人,敢问前辈住在A城哪里?”

赵大白:“害,我上辈子得了点小病,一直在医院住着来着,死的时候才十七岁。”

花轻素:“我也是从小就住在医院,我去世时才刚满十八岁,前辈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