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快碳”这种专业词汇,两人才稍稍闭了嘴,奇奇把半个鸡蛋吞进去,吃完了又问,“老板你刚才又去练舞了吗?”

柳思南“嗯”了一声,这一声不是肯定的“嗯”,而是一种波浪的“嗯~”,表示否定,她闭目养神道:“不是去练舞,是去打脸。”

奇奇“啊”了一声,这一声很肯定,她还想问什么,但柳思南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好闭了嘴。

下午的拍摄还要继续,几个人分了舞蹈动作,今天不用一起顺一遍,各自的舞蹈动作各自练。

舞蹈室里放着悠扬的古风歌曲,几个人练出一身汗。

“你这里同手同脚了,”柳思南飞速戳笙歌的腰部与腿部,“还有这里,放松。”

“这里的音乐踩点,不是往回收的动作,是展开,是注目,”柳思南宛若一个严师,对笙歌的每个动作都要求严格,“你得先背过,然后练上百次,形成肌肉记忆。”

笙歌在下一次双腿迈错步子把自己扭成麻花差一点摔倒而之所以是差一点摔倒而不是与地面接触完全因为柳思南给她垫了一下的时候,提出要中场休息。

两人躲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一人拿一瓶矿泉水喝着,对面是还在镜头前面练习的冯明明与豆豆。

豆豆做动作的时候不太安静,每一个动作都有伴生音,有时候是“诶,这里原来要这样”,有时候是“哇,我成功了”,还有“啊,好疼”和“呜呜太难了”,总之情绪很丰富,能调一个五彩调色盘,不愧是主持人出身,不去说相声真的是委屈她了。

冯明明则负责保持笑容做示范,始终宽和地笑着,给她指点和鼓励。

“你看见没,冯明明快烦死了,”笙歌挤了挤柳思南,看戏道,“她估计也没想到能遇上舞蹈基础完全为零的差生。”

柳思南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一下。

“诶你真讲究,又不是有对象,”笙歌不依不饶跟过来,还用大腿碰了碰她的大腿,“不过冯明明的基础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看这俩差中差,除了镜头面前做做戏,估计私下看见谁都烦。”

柳思南提醒她,“你也是零基础。”

“但我有你这个老师啊,”笙歌连忙抱大腿,“在咱们的舞蹈老师没来之前,你就是我的老师,就算舞蹈老师来了,也是我老师!”

“哦。”柳思南道。

“什么态度嘛,”笙歌的态度很热络,可以说自从柳思南和李锦屏离婚后,她不用再喊柳思南姑姥姥的那一刻开始,笙歌就看柳思南无比顺眼了,“不过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刚刚丧……不对,刚刚离异!”

柳思南捏了一下瓶子,面无表情转头看她,心道这人果然情商为负,你刚想说什么,你想说丧偶吗,你知道李锦屏听见这话你会死很惨吗,你知道你姥爷听见这话你会死更惨吗?

但也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我不教了。”

“别啊,”笙歌急了,“你说你这人怎么不经逗呢,我不说了,我再也不提了行吧!”

柳思南表示自己休息好了,起身继续练舞。

因为舞蹈老师还没来,跳了没一会儿摄影就要收工,紧接着冯明明也说今天就到这里。

“大家回去熟悉一下自己的动作,”冯明明微微一笑,“过不久舞蹈老师来了,咱们就可以真正开始排练了。”

豆豆欢呼起来,夸张道:“明明姐你真好!我都快累瘫了,跳舞也太难了点吧,但是还是要努力加油呀!”说完她冲走过来的镜头比了个yeah。

摄像人员端着摄像机扫过她们,冯明明和柳思南面带微笑挥手告别,笙歌冷漠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各自离开,柳思南把众人喝完的矿泉水瓶随手捡起来,扔到门外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