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有关母亲的场景并不多,却让她非常亲切,“母亲在生下我之前,生活里只有事业和工作,有了我之后,我就是她的事业,她把我照顾很好,我相信世界上很难再有这样厉害的母亲,能把天生情感缺乏的小孩养成我这样优秀的样子。”

“你这是夸你母亲呢,”柳思南斜眼瞅她,忍不住拆台,“还是夸你自己。”

李锦屏郑重其事道:“这是事实。”

两人去新加坡旅行并看电影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连年夜饭也没有准备,提前给王管家放了假,让吴郝雪和蓝齐都来别墅过年,顺道照顾米饭和盐粒。

然后,两人坐上去新加坡的飞机,颠簸四个小时后,平稳落地。

“我在新加坡有几个私人影院,”一落地,李锦屏就掏出手机联系自己的手下,“虽然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但他们应该知道我……”

“是不是那几个,”柳思南戳了一下李锦屏,机场里有一排黑衣人,黑色西装的胸口上绣着一个红色的小凤凰,“有你新加坡公司的logo。”

李锦屏眯眼瞅了一会儿,“是他们。”

也许和每个国家的气质有关,柳思南坐上加长林肯的时候,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黑车。

黑色不仅是车的颜色,还是这些人的肤色、西装的颜色、墨镜的颜色。

“你在香港的公司都不至于这样,”柳思南在李锦屏耳边小声说,“这比港片还港片。”

李锦屏上车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查了查新加坡的产业,慢条斯理给她解释,“你猜得也差不多,这是前些年收购的一家华人企业,据说老板在上世纪有一些涉及那啥的产业,那种江湖气就流传下来成了企业文化。”

这些训练有素看上去和保镖差不多的人竟然只是司机,李锦屏和柳思南住进新加坡的一处房产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有许多佣人和真正的“保镖”。

“这些人之前属于国际雇佣队,”李锦屏比柳思南接受良好,怕柳思南不适应,提前给她解释道,“那些佣人估计是菲佣,听不懂我们说话,但很有眼色,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柳思南在婚后很少见到这种场景,李锦屏把她的天真和“接地气”保护地很好,从来不让她真正触碰到权势背后的黑暗地带,这一次也算是一种破例,李锦屏没有提前预料到这种场景,在一边和她解释的时候还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她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