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了,所以韦影没让柳思南去大街上找流浪汉的feel,反而让她没事去海边遛一遛,找找投海坠亡的感觉。
“害怕吗?”南燃陪着她在海边散步,现在正逢傍晚,夕阳为海边打上一层朦胧的橘光,光影清晰的分界线两边,一边暖如春日,一边蓝如深海。
柳思南望着不远处的桥说,“王云最后是从船上跳下来,十几米,大概有那个桥这么高。”
南燃点头,“头朝下,一跃而下。”
“我得试一试,”柳思南说,“试一试往下跳的感觉。”
“你要放松,”南燃注意到柳思南整个人都很紧绷,“跳海就不用了,室内跳台可以尝试。”
美国有很多冒险者,她们在这里晃荡一下午,看见几个人穿着泳衣从桥头往下跳,把这里当成露天跳台。
他们艺高人胆大,或者单纯就是胆子大,往下跳跟下饺子似的,还有人跟拍。
“说实话,我有点怕海。”柳思南说。
南燃问,“深海恐惧症?”
“不,不是深海,”柳思南摇头,“在海平面上,前后左右都是看不见边际的海,没有人,只有海……我怕这个。”
南燃给她讲了一些舒缓的方法,柳思南几次都想打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对海的恐惧并不是恐惧大海本身,而是半年前差点被拐卖的经历。
与朋友的聚会演变成一场蓄谋已久的跨过人口贩/卖,事后她逃避去回忆当时的情节,但也在警察和她沟通的过程中,得知那些人不仅仅是人口贩卖,还有器官的交易,她胳膊上的针孔并不是注射了什么东西,而是被抽取□□样本进行配对。
可想而知,如果她的配型成功,自己身上的器官,就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