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津唔了声,不多话,立马甩出一张牌。
夏时也不吭声,径直回了屋,可一进房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她书桌的抽屉被人无端翻开,桌上一片凌乱,抽屉里甚至连卫生巾都被翻出了半包。
她当下只觉得脑袋里的血蹭蹭往上冒,颈动脉加速跳跃。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赶忙弯腰,翻最后一个抽屉,靠着墙的末尾抽屉也被翻得很凌乱。
先前魏华英给夏时的红包,她悄悄地放在了抽屉的最底端。红包上面压着各种杂物书本,非常隐蔽,不下手翻绝对不会看到最底部的红色纸制品。
夏时看到红包就这样直挺挺地被翻出来,躺在抽屉的侧面,呼吸突然滞缓了。
红包的封口被打开,夏时伸手去够,薄薄的一片,里头的厚度不再。
魏华英给夏时的钱不翼而飞。
真的不能忍受,也同样无法理解。明明自己有赚钱的能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挥霍......
夏时的心跳加速跳动,喉咙一点点发紧,人在生气的时候身体上出现变异的反应,不由自主,无法控制。
此时客厅传来一阵吵嚷声,那些打牌打得不够尽兴,那些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仿佛一簇火苗,在夏时构建的安全世界里燃起,好像要将她全然铸造的安心一网打尽。
夏时径直走到客厅,沉声对夏明津说:“爸,你过来一下。”
夏明津不耐烦地翻着牌,头也没抬一下:“没看到我正在忙吗,哪儿有空理你?”
夏时脑子里的血直接冲到头顶,她卸下了温柔温吞的面具,这一刻,她内心的火苗被点燃,在自己燃烧殆尽之前,要将气焰与立场亮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掌拍在牌桌上:“现在就是有事,你要是不站起来,你们这桌也别想继续玩了,非常影响我学习你懂吗?”
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有人惊讶地打量着夏时,有人笑夏时不懂事,影响叔叔们发挥。
夏明津这才从牌桌上抬起头,极度火大地吼道:“你倒是出息了?没看到我们在干嘛吗?”
夏时斜睨了他一眼:“你们在干嘛?你们在抽烟喝酒打牌,一边打牌一边赌钱,赌来的钱下回又拿出来继续做赌注,赌输后的不甘心驱使你们继续。赌博,只有零次和的区别。”
夏时顿了顿:“你一天干12个小时的活,有两天没日没夜地忙活,到头来,很好,这钱送到了牌桌上,不吃饭打牌到通宵,过个两年体检数据统统爆表,你们就作吧。还有,赌钱就是无底洞,等临了翻翻存款啥也没有,甚至债款累累,慌不慌?”
“啪!”夏明津的手裹着掌风狠狠砸向桌面,力量很重,他的脖颈涨成了玫红色,太阳穴突突跳动着,额角青筋顿现,仿佛将要破皮而出,他对着夏时破口大骂:“小畜生翅膀硬了?老子就该把你塞进魏华英的肚子里!”他抄起桌边的酒猛灌一口,混着吐沫星子喷在夏时脸上,“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包括你上的破学校,都是老子供的!”
夏时听完,只想冷笑,她抹掉脸上带着酒臭的唾液:“我抽屉里的钱呢,长脚飞了?”
“什么钱?”夏明津转动手中的酒瓶,眼神阴鹜。
“我回来的时候,抽屉大开,桌面上也乱七八糟,要说没有人动过,我不信。”夏时抿着唇,声音压制得极度冷冽,同时,也在极度克制,希望自己的声线不要颤抖。
“老子昨晚输了四万块钱都没吱声,拿你几个红包抵债怎么了?”麻将噼里啪啦地砸在夏时脚边,夏明津一脚踩住一副牌,从喉咙里挤出一口痰,往地上一吐布满血丝饿眼睛盯着夏时。
身边有人嗤笑了起来:“老夏你这就不地道了,连小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