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照只是为了应付外界，摄影师让他们靠近些，晏沉舟皱眉说“就这样吧”，连她的手都不愿意牵。

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尤雾眠一脚踩上去，照片中两人的脸顿时支离破碎。

就像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

契约到期的当天，晏沉舟回来了。

他西装革履，显然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回来。

看到满地的行李箱，他语气淡淡：“收拾这些做什么？”

“要走。”尤雾眠平静地说。

晏沉舟松了松领带：“去散散心也好。”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她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文件袋。

就在这时，晏沉舟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雪微？”

尤雾眠的手僵在半空。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晏沉舟的表情从惊讶到欣喜，最后甚至带了点罕见的紧张：“你等我，我马上到。”

“等等，这个你……”尤雾眠举起文件袋。

“回来再说！”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尤雾眠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忽然笑了。

她早该习惯的，在晏沉舟心里，乔雪微永远排在第一顺位。

她将离婚协议和当初签的契约一起放进一个精致的礼盒，摆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出租车驶向机场的路上，手机震动起来。

乔雪微发来消息：

「雾眠，我想明白了，我决定接受沉舟的心意了，反正他也不爱你，你能不能……对他放手？」

尤雾眠看着这条消息，忽然明白为何方才他那么开心。

她慢慢打字：「好，我把晏沉舟还给你了。」

发送成功后，她将晏沉舟和乔雪微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删除。

车窗外，阳光正好。

晏沉舟自由，

她，也自由了。

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她只为自己而活。

第八章

随着人群登上飞机后，尤雾眠关掉手机，安心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飞机划过广袤的天空，偌大的京市再也见不到尤雾眠的身影。

与此同时，晏沉舟正和乔雪微在看电影。

青春爱情片播放着，荧幕上的男主和女主越靠越近，最后吻在一起。

乔雪微拽了拽晏沉舟的衣摆，故作羞涩地咬了咬唇。

晏沉舟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在漆黑的氛围中，心跳得格外快。

他将她揽入怀中，两人像是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越靠越近。

就在要吻上去的前一刻，晏沉舟不小心碰到了手机拨打电话的界面，给尤雾眠拨去电话。

机械的女声冷漠至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与此同时，电影结束到了尾声，灯光瞬间亮了起来，融洽的氛围彻底被破坏。

众目睽睽之下，晏沉舟打消了和乔雪微接吻的念头。

他牵着她的手刚要往外走，乔雪微却停在原地，看向他。

“晏沉舟，我想答应你了，你现在为我准备一场表白吧！”

很多年的期望突然变成现实，晏沉舟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有无数烟花绽放一样。

他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连忙想给尤雾眠打电话，让她帮着筹备求婚和表白。

然而，晏沉舟再次拨去尤雾眠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通。

莫名的，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