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说了句我明白了,转身就走。他低头给底下人命令,让立刻联系雷家确认雷肃是否在家,好半天才听到冰糖在身后叫他。
他人高马大,走路带风,加上心里有急事,冰糖在后头小跑着才追上他。
“我的东西。”冰糖哭笑不得,指着程响手里的箱子,“你不累吗?”
“啊,不累。”程响把箱子还给冰糖,见他有点吃力地往下坠了一下,在下面虚虚地托着,“要不还是我来吧,你送到哪去?”
冰糖摇摇头:“不用了,我看你还有急事。没关系,就偶尔一次而已,平常这些都有Alpha做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好多人都不在,搬运板也都被借走了。”
程响心中微微一动,故作不在意道:“你是说上帝之眼今天许多人都不在?但我看里面人挺忙啊。”
“哦,这些人平时都不在机构办事的。不说了,你忙去吧,罗哥那边有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
冰糖晃晃悠悠地转身,脖颈上全是汗。因为离程响很近,腺体上那道疤便很快地露出来,也带挂着密密匝匝一层汗。再看他吃力地抬着东西,程响就完全不能无动于衷,他追上去拿过冰糖手里的箱子:“就几步路,耽误不了多久,走吧。”
冰糖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程响挪开目光,生怕像上次一样盯住人半天,不礼貌:“怎么了?”
“程先生,你的信息素……好像有点跑出来了。”冰糖退后了两步。
半小时后,罗望舒与程响在国会厅一层碰面。
“情况怎么样了?”
“我去找了雷肃,他根本就不在国会厅。你有什么人能帮忙定位他的终端吗?”程响问,“还有,现在理事会对上帝之眼采取什么行动?”
“还在讨论。”罗望舒目光渐冷,“还在权衡对上帝之眼动手的利弊。”
“可以理解。”程响倒大大方方点了头,“我刚才去的时候看你那个朋友,冰糖也在,为防万一,我让他今晚先回去了。”
“多谢。”罗望舒揉了揉头,“雷肃不在,我也就不能跟他确认那个女人的情况……”
“问过冰糖了?”
“问过了,他没见过。”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见雷肃忽然严肃起来,罗望舒看了看四周,带他往人少的角落里走:“你说。”
程响把在上帝之眼看到的情况,以及在冰糖口中听到的状况告诉了罗望舒。
“我就知道,上帝之眼今晚有异动,看来劫持我大哥这件事,真可能与他们有关。”罗望舒说。
“先别急。”程响打了个榧子,“我觉得至少不是坏事,你大哥没什么值得上帝之眼盯上的。他那么正一人,要我说如果真是上帝之眼的手笔,倒很像要从联合政府手里救下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