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四爷倒没追问她从哪儿听来的,说:“不过是沽名吊誉之徒罢了。这种事最近多得很,各地都说有异相,吉物送上来。我是一个也没见过。”
不但如此,戴铎最近也抽起了疯,言之凿凿的说他早近在山野之中游历,见过一个道士名为贾士芳,有异人之相。
可见戴铎此人虽然在书房之中常有惊人之语,但到外头却容易被乱花迷眼,把他那份难得的清醒和精明都丢了。
这样也好,要真是个事事精明的人,他反倒不敢用了。如此不过是个纸上谈兵之辈。
“那相师说的是老八有‘贵人’之相。他本是皇阿哥,这个贵人也算说得过去。结果就叫人传得沸沸扬扬。”四爷说起这个来不由得想发笑,谁知道是哪个兄弟看老八不顺眼给他设的绊子?
说了半天原来是以讹传讹。
其实李薇也没当真,不过她还以为古代人都会信这个,没想到四爷还挺清醒。
一夜过去,早上天刚蒙蒙亮时,四爷就悄悄起身了。趿拉着鞋走到外头来更衣,苏培盛带着人轻手轻脚的,一个小太监放铜盆时声音略大了点,被他苏爷爷回来杀鸡抹脖子般瞪了一眼,吓得险些没跪下。
他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去城外郑家庄督工,虽然是个盖房子的差事,叫他一个亲王来做这个实在有些丢份。但此时京里乱七八糟,群魔乱舞。所以四爷是宁可去盖房子也不想扯进来的。
他就不信了,皇上真的会因为谁的呼声最高就选谁当太子?
虽然他也能明白这些兄弟们在想什么。太子当年襁褓中被立,靠的是他的嫡出身份。拼身份是没人能拼得过他的,那就拼贤名。谁最贤,谁就能当太子。
四爷心里也有几分焦虑,看老八上蹿下跳的,他怕自己会不会就在这里落后他一步,就永远撵不上了。
每当他忍不住的时候,他就回来看看素素和孩子们。素素这里的生活就是一成不变的,不管外面是什么样,她一直按自己的步调生活。每次看到她,他的步调也被她给带得缓慢了。心里也就静了。
洗漱后稍稍用过一点早膳,他叮嘱苏培盛:“府戏唱得好。赏他们。”
苏培盛恭敬道:“是。”
“她要是嫌这戏看得无聊了,就叫说书来的给她讲书。”
“是。”
四爷最后说了句:“好好看着你李主子。”盯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浑身一激,马上说:“奴才再不敢有一丝疏忽。”
牡丹台的大姑姑第二天就给送回家了,这么草草离开,主子一点赏赐都没给她,外面人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