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去了渔阳官署之后肯定更多事,秦隽头都要大了。
崔信回清河之前给他的朋友们写信招揽,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
难道都看不上他不愿意来?
秦隽自认也没那么差劲吧。
与此同时,清河。
崔信这些天在家可是把族中的人口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过无数次,发现家族里在昭和元年有孕、生产的女眷只有一两个,生下的孩子也都已经平安长大,而家中也的确没有流落在外的子嗣。
崔信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真的只是巧合?
“还在跟你爹斗气?”
崔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崔信差点没坐稳摔下去。
他稳住身子从树干上跳下来,“祖父,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崔老见状老脸一黑,训斥道,“你整日坐没坐相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上树,礼仪都学去狗肚子里了?”
崔信撇撇嘴,“树上清净,要不然我爹他们看到我就又要骂我,哼,我选的主公才不需要他们指指点点!”
“你爹是气急了,你也明白,你在外一言一行皆与崔氏密不可分。”
崔老拄着拐杖,他想起那个三面之缘的孩子,神色忍不住柔和下来,“不过你这次的眼光,很不错。”
“你把令牌给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崔信笑容得意,“祖父,你的眼光也不赖。”
崔老白他一眼,“没大没小!”
“这个世道,想独善其身才是最天真的想法,崔家总要做出选择的。”
青年语气悠然,“但无论崔家的选择是什么,我的选择都只有一个。”
在天牢濒临死亡时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
“当然了,鸡蛋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我的选择,决不代表崔家的选择。这么简单的道理,祖父,你真该好好教教你儿子了!”
崔老瞪他,“你以为你爹不懂吗?”
崔信轻哼,“我管他懂不懂,总之我要走了,我家主公都到渔阳了,再不过去我都怕他忘了我这号人。”
他突然想到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祖父,你知道昭和元年咱们族内有哪位女眷生产吗?唔,或者有发生什么事吗?”
崔老眼眸眯起,“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崔信摊了摊手,“我就问问,所以到底有没有啊?”
崔老沉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转身离开。
“你要走就尽快走,记得多带几个人。”
崔信狐疑,总感觉他祖父反应很不对,他还想追过去问,子砚突然小声道,“公子,我想起来了。”
“什么?”
子砚目光有些忐忑,“我想起来,大姑娘……我是说,您姑姑,就是昭和元年病逝的,当年老爷子和家主赶到汝南,似乎同谢家主起了争执,听说家主将谢家主打了一顿。”
崔信想起来了,“也就是那时,我爹将谢璟那小子接来清河住了小半年,祖父哀思过度,大病了一场。”
虽然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定然悲恸极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祖父的态度很奇怪,他一直没给过谢家主好脸色看,若姑姑是正常病逝,祖父定然不会这样,可若姑姑死因另有隐情,那依祖父的脾气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这么不高不低的,也太奇怪了吧。
以前没注意过,现在细细想来,实在是奇怪极了。
崔信眼眸眯起,“子砚,你先前说,主公更像姓谢的那家伙,是吗?”
子砚没理解自家公子话题为何跳的这么快,他认真想了想,“确实更像谢公子。”
“公子,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