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匪头领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半个时辰前他放过的的一个山匪。
当时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秦隽不要杀他,说他家里田地全都充了税钱,母亲病重,没钱治病,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了,一时鬼迷心窍,才落草当了山匪的。
后来秦隽看他可怜,便没有杀他,还给了几串铜钱,让他回去给母亲治病。
可如今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出现在另一窝山匪里,看样子很得头领信任,眼里也没了先前的惶恐不安,只剩下恶意。
秦隽目光冷冽,“你骗了我。”
那个山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屑道,“你才反应过来啊!锦绣堆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就是好骗!你莫不是觉得几串铜钱就能打发老子?老子是山匪!不是乞丐!”
山匪头领哈哈大笑,“老子在这里落草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马,县城里的官老爷估计都没有骑过!以后这就是老子的了!”
他一边的小弟垂涎道,“莫说这马,就这公子哥,那也是细皮嫩肉,兄弟们能吃好几顿呢!”
此话一出,护卫们脸色猛的一沉,陆舟的刀当即就出鞘了,他看着那群山匪,几乎压制不住心中杀意。
陆舟的杀气太过明显,山匪们心里也发憷,不过他们很快又笑起来,头领大声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今天来了波大的!”
他话落,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这狭窄的山道上就围满了人,约莫有将近百人,这些人齐齐盯着秦隽他们,好像饿狼看到了肥肉,垂涎又瘆人。
秦隽冷眼扫过眼前的每一张脸,野兽般的失了人性的脸。
“都杀了吧。”
十名护卫如利剑出鞘,下马出刀,迅速冲向了那些山匪。
只要秦隽不下令让他们留手,杀人就再简单不过,不到一会儿,上百个山匪就只剩下了头领和先前那个秦隽放走的山匪。
头领早就没了先前的凶神恶煞,他伏在地上,哭的脸上鼻子上全是泪,一下下的疯狂磕头。
“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以后会改的啊!”
“大人,这一切全都是大柱出的主意,是他骗我来的啊,要不然我哪有这个胆子啊,求求您放我这一次吧!”
大柱就是之前骗过秦隽的山匪,他也跟着跪在一边,可怜极了,“大人,只要你留我一命,我愿意带你去山匪们的老巢!那里还有好多金银珠宝,全都是大人您的!”
山匪闻言怒骂,“狗日的大柱,老子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害老子!不要脸的墙头草!你以为大人会再被你骗过去吗?”
秦隽笑了笑,这让山匪头领觉得有戏,于是他一边骂大柱,一边磕头越发的用力了。
“大人大恩大德,您就是天神下凡,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活菩萨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哭的可怜,若之前秦隽必定会放他离开,可现在秦隽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可惜我能饶过你的命,却救不了你的心,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除恶务尽,他早该明白的。
话落,秦隽抽出陆舟的佩刀,一刀斩下了山匪头领的头颅。
他眼神冷冽看向大柱,“带我去山匪们的巢穴。”
山匪们的匪窝隐藏在山林里,不过有大柱带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果然除了先前围着秦隽的人,寨子里还有二十余人守家。
秦一等十名护卫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全都解决了,还在房里搜出来三箱金银珠宝和一些粮食。
而秦隽则是看着匪窝里二十多具尸体和枯叶下的累累白骨沉默了。
“公子莫不是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