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红雨。
若是司州此时搞一个后周出来,等于是踩在秦隽脑门上跳舞,背着粪篓满街窜找死!
所以司州这边暗中筹备的大典直接中断了。
当时跟杨钊说的是出了意外要延期,现在是瞒都不瞒他了。
杨钊恼恨道,“嘴上说着心系前朝,实际上胆小如鼠,竟然如此惧怕一个乱臣贼子!”
丁适:“……”
他还以为是老臣们相中其他人了,都已经准备要帮杨钊把对手搞死,居然是因为秦元弋……完了,这他心里也打鼓啊。
他前东家窦秉德的冀州就是被秦元弋给打下来的!
而且他后来打听冀州的消息时,听说之后冀州世族叛乱被抄家,城中血气半月不散,这谁能不怕啊!
那些老臣们自己心念故主,也愿意为此拼上一把,但都是要入土的年纪了,下头儿孙环绕的,总要为了家族考虑。
难不成要叫家里的小辈们跟着自己一块为已经灭亡的大周赔上性命吗?
这谁能劝得动啊!
杨钊还在等着他给主意,“丁兄,你看着要如何是好?”
丁适能从一个杂耍班小喽啰混到现在,没点胆子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咬牙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杨兄勿忧,我倒是有了些主意。”
丁适自信地看向了杨钊:“杨兄你想,为什么你登基了,秦元弋就要打司州?”
杨钊一愣。
丁适道:“因为你登基之后就是皇帝了!这老话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你成了皇帝,他秦元弋就是再厉害,那也得听你的号令,否则他就是那不忠不义之徒,要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他才害怕,才不想让你登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