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守下安平,主公将冀州大半的兵力都放在了魏郡,想要从繁阳攻打兖州,而他要做的就是拖住青霄军,为主公争取退路罢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主公虽非君王,近来行事也越发荒谬,但是周横一直感谢他提拔重用自己,他麾下士兵们也全靠主公供养,如今为主公战死,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只可惜敌方这些攻城战车威力太强,这城墙已经是坚持不住了。
拖了五日,不知道繁阳那边进展如何……
周横再次挥刀看向一个攀上城墙的青霄士兵,然而长刀却砍在了一只暗色玄铁大锤之上,刀刃划在锤子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啦声,周横的虎口随之一阵发麻。
“段寒松!”
段寒松手上拿着锤子,身形轻快从云梯跃到城墙上,他随手抬起一只大锤指向了周横,锤头的尖刃还滴着血,直直对上了周横的眼。
分明是有些嚣张肆意的动作,可是这年轻小将的脸上还挂着清秀而略微腼腆的笑。
“周将军,久仰。”
周横笑了下,“早听闻段将军身材并不高大壮硕,却气力非凡,擅用一双大锤,今日终于有机会领教一下了。”
段寒松就明白了周横的意思。
“那……周将军,请指教了!”
人都说武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但是段寒松挥舞着一双巨锤,攻势越来越猛,以攻为守,周横的长刀与他来回打了上百回合,只觉自己的手臂都被他的锤子震得乏力。
他心下不禁感叹,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勉力再战数十回合,周横左手腕一震手上出了破绽,段寒松眼神一凛,手中大锤狠狠砸下。
“啪嗒”一声,周横长刀落地,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着城楼墙壁稳住身子,右肩的整个肩胛骨都好似被砸碎掉了,胳臂耷拉了下来。
“将军!”
副将挥着大刀击退几个士兵,朝着这边冲来。
周横张嘴想说什么,哇的一口血掺杂着碎肉吐了出来。
他对着副将摇摇头,眼神几乎是顷刻间变得暗淡下来,身体无力下滑跌倒在地,没了气息。
那一锤不仅打断了他的肩胛,还震碎了他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