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只拿下一郡两郡也是好的。
只不过这么一来,可是要把秦元弋给得罪了。
崔咏看出众人面上仍有迟疑,笑了笑说:“昔日柳逸扬埋伏曹润之,却被秦元弋摘了桃,他能做初一,主公自然能做十五,不过看谁棋高一招罢了。”
“不必担心得罪他,皇权之争,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彼此之间也是天然的敌人,秦元弋不会因我主动避开他就放弃兖州,也不会因我抢夺冀州而对兖州出兵。”
齐珉微笑,“我和他之间开战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时机成熟,当有一战。”
等到幕僚们都下去各自做事了,齐珉才蹙起眉头,神色有些迟疑,“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阳信那边的消息是不是来的太巧太轻易了,如果是秦隽当真有心要隐瞒,我们的探子应当是查不出什么的。”
崔咏其实也觉得不太对,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说这消息来的蹊跷,但是只要这粮当真运去了渤海郡,那想必就是要对冀州出兵的。”
齐珉闻言眉头松了几分:“也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冀州和扬州到底哪个是幌子哪个是真正目标,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就算秦元弋狠一点双线作战,又有什么不可。”
总归不会碍了他们的事。
若是秦隽打冀州,他们可以从背后趁机撕下冀州几块肉,若是秦隽不打冀州,那他们就按照原计划直取邺城。
崔咏点点头,目光无意中扫过舆图,落在沛郡和汝南两郡之时,心头似乎划过什么,但是齐珉已经在催促他去置办大军后勤了,所以他便没有再想太多,转身去干活了。
九月下旬,彭城和开阳两郡渡口的船只才走得差不多,书院的学生们实习工作就到了尾声。
“真没想到,纺织节都过去快半个月了,居然还有这么多船,尤其是前几天,啧啧,那通行船只的数目,简直叫我梦回纺织节开始前的来船高峰期啊!”
“哦,我有印象,那船大啊,估计是当时来的船现在才走。”
“嗐,前几天广陵那边大动静,当时好多纺织商户都去协会里找裴会长了,想来商户们心里也忐忑,订单因此推迟了,布商晚走几天也是正常的。”
“晚几天也没事,这几日江上风大呢,他们若是顺风顺水,倒也不会耽搁什么。”
几个学生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闲聊。
逢宣听着听着,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开始回忆起那几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那几日走的船多,估计来往船舶的检查等事务也会很多,可是他正巧在市舶司实习,为何公廨里没有给他派工作?
难道说公廨终于心疼他们这些实习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