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很喜欢乔装混在学子们当中,听他们聊八卦和奇异见闻还怪有意思的,还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考生们的动态,这次出成绩,他想了想便也跟着过来了。
贺曲文和缪琼从人群中挤出来之后,缪琼瞧见潇洒摇扇子的秦隽,拉了拉贺曲文的衣袖。
“贺兄你瞧,是那日酒楼错过的那位兄台,果真又遇到他了,这次我可要过去同他结交了!”
贺曲文被他拉着转过身,“是吗,让我看看……咳咳咳!!!”
贺曲文看着月白衣衫、贵气十足的年轻公子,看到那张即使他只见过一面也不敢忘的脸,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被迫咽回了肚子里,甚至因为太过震惊而被口水呛到重重地咳了起来。
“贺兄?怎么突然咳起来了,没事吧?”
缪琼蹙眉拍了拍贺曲文的后背。
贺曲文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努力止住咳嗽。
他敛去眼中震惊,但是心脏依旧紧张地砰砰跳。
居然是州牧大人!
看对方这闲适自在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乔装出来了,至少上次酒楼他肯定在,一想到自己得意洋洋吹牛逼的模样会被对方看个齐全,贺曲文有种想刨坑将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缪琼见他不咳嗽了,又提起来那个建议,“真是缘分,这次我要去与那位兄台结识,贺兄不如同去?”
贺曲文:“……”
他眼睛一闭,“行,去!”
他先前既然能写大段大段彩虹屁夸赞秦隽,自然是心里有所敬佩,如今再次见到偶像,绝无不去的道理。
秦隽瞧见缪琼和贺曲文朝自己走过来,眼神中滑过一抹讶异,动作却依然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
缪琼笑着对秦隽拱手一礼,“在下缪琼,字子琚,上次醉霞楼一别,总算又遇到兄台了,我观兄台气度不凡,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贺曲文欲言又止,这也太直接了吧。
秦隽:“好啊。”
贺曲文:“……”
缪琼拉了拉贺曲文,“这是贺兄。”
贺曲文下意识对秦隽露出一个笑,“在下贺曲文,字兴言,拜见……啊不是,我是说,兄台你好。”
秦隽笑吟吟道,“原来是缪兄、贺兄,在下禾隹。”
缪琼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心想对方应该是出身徐州名门何氏吧。
“不知何兄可曾看过成绩了?”
缪琼虽是这么问,但是他下意识就觉得眼前这人不可能考不过的,故而及其自然地聊起了考试的题目。
“这次的考试题出的真是有意思,特别是算学题,尤为精妙。”
秦隽却叹了口气,“家中小厮去看成绩还未回来,不过我学识不够,考试也答得不太好,想必是考不上这书院了。”
贺曲文:“???”
缪琼则是连忙安慰他,“何兄莫要多想,这毕竟还没看到成绩呢。”
他说着还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贺曲文,贺曲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配合,“是啊,是啊……哈哈,莫要多想。”
秦隽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继续和他们交谈,贺曲文神思不属,缪琼则是自觉戳了秦隽伤口,故而有些愧疚,于是二人不知不觉间就被秦隽带着走了,被套出了不少话,也让秦隽吃了好些考生们的瓜。
三人相谈甚欢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秦隽蹙眉看过去,恰好瞧见一小孩被一个书生推倒在地。
“你这小孩休要蒙我!我怎么可能没考上,定是你敷衍了事,没有好好看榜!”
“不是的,我看了很多遍,榜上但真没有您的名字,我又去看了白榜,在白榜之上找到了您,章原,丙二一七,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