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年前糖存量不多,那也不是不能赶上年节这一波,就弄个新年限定好了,还方便涨价呢。
过年加点甜,瞧瞧,他师弟连宣传词都想好了。
徐靖边想边点头。
然后从一边抽出账本和几本册子,自然而然盖住了信纸,提笔开始写相关的安排。
冀州。
邺城最近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其间各种杂技都堪称新奇,引得也称诸多世家子弟都往勾栏跑。
但要说起来,最为吸引人的还是班主的小女儿莱丽,据说是有一半丁零人血统,五官深邃妩媚,跳起舞时身姿灵动美丽如微风下摇摆的柳枝。
窦昌最近日日去看莱丽跳舞,因为莱丽喜欢红色的裙子,他一掷千金买了徐州最好的红颜锦送给她,每次她表演完还会花大价钱打赏。
如今就连邺城街头玩耍的三岁小孩听到勾栏的乐声响起,都会拍手边跑边跳说州牧大人又去勾栏发赏钱了。
此种情况下窦昌麾下的幕僚们能高兴就怪了。
可是他们实在是劝不动人,没办法,只能来找资历最老的朱先生诉苦。
“朱老,您看看主公这些日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日日往那勾栏里跑,政事也不管,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徐州那边都没消停过,兖州和司州如今也正在征兵,就连荆州和扬州听说也有动静,咱们主公却整日在勾栏里一掷千金,唉。”
“先前并州写信求助那事,主公说要考虑,考虑到现在都没个准信,下面人传消息说胡兵压境,并州等不及,已经又找了幽州帮忙,如今胡兵已退,我看那并州怕是要倒向幽州了。”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你说说这……这是个什么事啊!”
“这……”
朱先生闻言手捋着胡子,神色也有些为难。
他虽然是窦昌身边的老人了,但说实话,有些事情他说也是没用的。
窦昌向来是我行我素,有时候越说他还越要对着干。
简而言之就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一生最大的坎应该就是秦隽借个兵然后拐走了他麾下许屹、贾诚一文一武,第二大的坎就是秦隽利用细盐一事将他一军,然后还硬生生撕走了渤海郡……
朱老忽然眼前一亮。
劝是劝不动,但是用秦隽来激将,那绝对是一激一个准!
朱老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心里有了计较。
“主公眼下如此,也是别无他法,我且去试一试吧,兴许能有用。”
幕僚们眼睛一亮,“一切就看朱老的了。”
要是主公再这样下去,他们冀州早晚要被其他人吞并,只能寄希望于朱老能劝得动主公了。
背负着一众年轻幕僚的期盼,朱老在勾栏闹哄哄的人群里找到了窦昌,其实也很好找,欢呼声最响的圈子里,排场最大的那位就是了。
窦昌的护卫们认得朱老,所以朱老顺顺利利地就进入内圈走到了窦昌身边。
窦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舞台上翩然起舞的一袭红衣,精彩处手还用力地拍着椅子把手,一直到朱老叫他才反应过来,随即下意识皱起眉。
朱老在他的脑海里形象几乎是固定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说教是窦昌对朱老唯一的印象。
他有些不耐烦,观赏歌舞的好兴致一扫而空,皱着眉去看朱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朱老这次开口却不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朱老:“主公可知最近秦元弋的动静?”
窦昌一懵,而后不自觉坐直了身子,脱口而出:“秦元弋?他又怎么了?”
“先前并州来信向主公求援一事主公可还记得?唉,主公迟迟不给回复,我们也不敢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