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颀,寇将军的事情我知道以后,夜夜心痛难以入眠,是我对不住他……”
寇颀微微低下头,“不怪主公,主公带阿爹以诚,阿爹愿意为主公效死。”
他爹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是武将,总会有这样一天,他不怪任何人。
曹老夫人哽咽道,“你不在时,寇将军日日来府上安慰我和你爹,也是他尽心安排,送我们离开,自己却带兵战死,又叮嘱阿颀保护我们来寻你,润之,寇将军只有阿颀一个孩儿,你万不能让寇将军寒心啊。”
“娘你放心,寇将军、还有那些将士们,我全都记得。”
曹津语气郑重道,“阿颀,从今以后,我会将你当亲儿子对待。”
……
兖州。
齐珉躺在软榻上,软榻周边围了一圈火盆,侍女不紧不慢地往里添柴。
而他身上还盖着厚厚的皮毛被子,后背靠着的也是厚实柔软的毛绒靠垫,看起来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昏昏欲睡。
崔咏从外面走过来,本来想汇报公事,如今竟无从下脚。
他主公未免太怕冷了,一天到晚恨不得抱着暖炉过日子,十月就用上了火盆,如今更是连屋子都不出了。
这火盆围一圈,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崔咏站在这里,不仅不冷,还有些热。
他有些无奈道,“主公,疾医说了,冬日里屋内不要点太多火盆,这火气吸了不好。”
齐珉不想动弹,“唔,我知道。”
崔咏嘴角抽了抽,知道,但是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