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璨虽然对徐州层出不穷的热闹很感兴趣,但是双方如今阵营不同,他又是有任务在身的,拿到方子之后就得赶紧回去了,没办法多停留。
在码头跟徐靖告别的时候,他用力地对着徐靖挥手,告别的话却一句没说。
一直到船只驶出码头,陆地越来越远,再瞧不见送行人的身影,他还是忍不住盯着那个方向看。
裴璨心中惆怅又无奈,纵使以前关系再好,可如今他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不知是终途是什么。
裴珰走到他身后,“船头风大,回去吧,大哥。”
裴璨叹了口气,“好。”
裴珰又想起裴羽仙的事情:“羽仙堂妹那边就是不管了吗?”
“裴氏确实疏忽了她,如今她既然找到了好去处,就随她去吧。”
“好。”
裴珰想起来另一个不着家的,“哥,我们来这几日都没见到瑾宏,哎,他真不打算回去了?主公和卫爷爷都想他了。”
卫珩老早就惦记着他弟弟,但是他每次巴巴地把信送来,卫琅却公务繁忙,回信时总是要晚一些,而且徐州和司州距离并不近,送信周期就更长了。
这次裴璨来徐州,卫珩便托裴璨帮他看看卫琅的近况。
但是,卫琅不止要忙活四大仓的事情,彭城郡的事务他也在管,如今事情都走上正轨了,算不上特别忙,但是也每天闲不下来,有时候还得到处跑。
裴璨二人来徐州这几天,倒是连卫琅一面都没见上。
裴璨摇摇头,“虽然没见到人,不过他倒是让人传了个口信,说他过年应该会回家一趟。”
前提是卫珩答应年后不能阻止他回徐州。
裴璨就直接转告卫珩便是,更多的他们兄弟俩自己商量吧,他掺和其中容易两边不讨好。
司州从徐州这边换来了毛麻纸的方子,这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其余各州的人那是骂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为什么他们老是要从秦隽那里换东西?为什么他们总是要跟在秦隽屁股后喝汤?
这样就好像他们事事都被秦隽牵着鼻子走,越想越觉得心里暴躁。
但是……不换?
那岂不是会被秦隽给彻底甩开?连司州都能比他们快走一步?
然后徐靖在开阳设置的客院又多了几个客人,他先后收购了荆扬的大量甘蔗和冀州、豫州的粮食。
徐靖盘算着今年冬天粮仓里可以囤积多少粮食,还没算完,就收到了幽州那边送来的信,秦隽收了并州,加上原并州军和靖安军新组的骑兵,新增一万多张嘴嗷嗷待哺。
徐靖:“……”
不愧是他师弟。
新买的粮倒是不用计算入库了,直接送去幽州吧,他和卫琅倒是少了一把工作量。
至于甘蔗,也是秦隽叫收的,说是研究出了制糖的新法子。
他手底下的小作坊一个比一个神秘,整天鼓捣着旁人不知道的东西,时不时拿出一些惊人的成果。
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哪来那么多想法,偏偏他手底下工匠们也真能给弄出来,徐靖都习惯了,所以他问都没问就直接趁着十月甘蔗成熟期买了一大批。
估摸着要小半个月,这些甘蔗就能被送到徐州来了,到时候先储藏着,等秦隽之后的消息吧。
而幽州这边,刘业见完秦隽第二日,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并州了,因为若是胡人在此期间南下了,他担心自己不在,魏老将军还得忍着伤痛自己披挂上阵。
颜知乐也是一刻都不敢耽误就跑去了饶乐郡,许屹给他分拨了四千骑兵,沈却给他带了一批粮草,一并带去并州。
就是并州那边的内政,也得找个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