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锟被他气得够呛, 但是对这小子又有些无可奈何。
“你倒是说得轻巧,一封信能代表什么,你又没有见过他人, 若是到时候跟你想的不一样……哼,我看你怎么办!”
“不至于,叔, 真不至于。”
刘业摇摇头, “要真是看错人了,那就看错人呗, 他出了力,并州给他也不亏,至于我么,抬脚离开便是,这天地之大,还能没有我的去处?”
若不是接管并州太仓促,以他的能力也不会陷入此困境, 但是就算把并州交给秦隽,哪怕他一无所有地离开, 他也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闯出一片天。
魏锟老将军闻言,神色倒是平和许多, 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倘若刘业迟疑、犹豫了, 那么魏锟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刘业的决定,因为那说明刘业其实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决心不定,日后将后患无穷!
倘若将并州送出之后发现秦隽和他想象的还是有差距或者日子并不如意, 他就会不断懊恼后悔今天的决定, 但是一味懊悔, 他的脚步只会止步不前。
魏锟不怕刘业失败,只怕刘业没有直面失败的勇气。
刘业此番态度,魏锟倒是彻底放下心。
魏锟大掌重重落在刘业的肩上,“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敞敞亮亮的,不怨天不尤人,失败了从头再来便是!”
……
秦隽这日刚醒,传信兵就在门外等着了。
他有点不太想起床,在被窝里躺着做了一盏茶时间的思想工作,才挣扎着起来穿上衣服洗了把脸,人总算是清醒了。
推开门,陆舟已经抱着刀在门口等着了,“公子,早膳好了,是否要现在端上来?”
“端上来吧,不是说并州那边有回信?这未免也回的太快了。”
秦隽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抬脚往餐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