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赧然地低头,“主公所想周到,我们都听主公的安排。”
郑青石也跟着他哥复述,神色隐隐激动,他们兄弟也要吃上公家饭了啊。
秦隽微微一笑,“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回去前先去前院找秦帆,家眷安顿等一干事情可以找他商量,趁这几天闲着多在城里转一转吧,等以后开始练兵了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
郑家兄弟走后,秦隽又绕回自己的书房准备继续看奏表。
他麾下的造纸厂也算是走上正轨,虽然现下还未开始对外营业,但是他治下各州的衙署内部全都用上了纸,连带着奏表什么都好看许多,没有那么多竹简堆积,他的书房里都变整洁了。
然而还没看多久,就有亲卫传来消息,说谢氏的琴川先生来了,一同到来的还有谢氏的家主,马车已经在开阳城外,要不了多久就要进城了。
秦隽:“?”
琴川先生名谢泊,是成名已久的才子,一生未曾入官场,但学识渊博受人敬仰,当时谢璟说他要来书院教学时秦隽还惊喜了好一阵呢,但没想到谢璟本人也跟着来了。
他不都是谢家家主了么,平日里不忙吗?
疑惑归疑惑,秦隽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公文起身准备换个衣服接他们。
开阳城外的官道上,须发半百的老者正看着棋盘沉吟思考,他的对手却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才转过头,伸手抓了几枚棋子没说话。
老人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无奈,“顶多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你就不能把这局下完?”
老人正是琴川先生谢泊。
谢璟抬手将几枚棋子放回棋盒里,有些随意地往背后的软垫上一靠,语气里带着点歉意,“叔公自己下吧,我心定不下来。”
“怎么,怕那小家伙不记得你了?”
谢璟脱口而出:“小宝才不会忘记我!”
谢泊:“那可不,他是二十岁,不是两岁,自然不可能忘记你这号人,你这还有何不安?”
谢璟:“……”
“我没不安。”
他迟疑了一会儿,有些惆怅地说,“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来接我。”
“会。”
谢泊很肯定地说,“他聪明着呢,就算不在乎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也是会来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