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对上他满脸期待的表情,微微一笑,“等去了扫盲班,肯定能拔得头筹,学得比其他人都好。”
陆舟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一瞬。
颜知乐:“!!!”
晴天霹雳!
秦隽有些恶劣地想,他好像听到了“啪”地一声,莫不是有人心碎了?
不确定,再听听。
于是秦隽微微低头看蹲在他旁边的颜知乐,“怎么,小颜你没信心?”
颜知乐:“……”
被遣送回学堂就算了,还要考第一……
心好痛!
他垂头丧气道,“有……有信心。”
呜呜呜……心都碎掉了,还得拼起来凑个信心!
同一时空,心碎的不止颜知乐一人。
对岸。
王难坐在沂河边钓了一个多时辰的鱼,既没钓到鱼,也没等到人,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下!
他开始怀疑王知难是不是在骗他了。
偏偏这时候人来了,可却是在对岸!
隔着那么宽一条沂河,眼神不好的人怕是人畜都不分,别说是吸引人注意了,他甚至怀疑对面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存在。
可恶,他就知道王知难那个臭神棍是在忽悠他!
王难开始犹豫了,他琢磨着要不要绕到河对岸去。
若是不去,今天不就白来了?好不容易等到州牧大人出府,下次要是想偶遇到州牧大人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要是过去了,等他气喘吁吁走过去,好不容易凸出来的造型估计也不仙了。
他心里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发现更让他傻眼的事出现了,河对岸的州牧大人居然也坐在了河边,好像也开始钓鱼了!
尤其是在他常年观天象、勘地形的过人眼力下,他瞧见那我州牧大人坐下了没多久,居然就拉着杆,扯出了一条鱼?
再看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鱼篓。
王难:“……”
他要是现在过去打招呼,给人的第一印象绝不是遗世独立的隐士贤才,而会是一个毫无收获的……钓鱼佬。
王难面无表情,他确定,王知难算的卦跟他测的天象一样不准。
见鬼的知难行易,今天是妥妥的知易行难!
秦隽还不知道有人试图偶遇他并惨遇失败,他随手拉上一条鱼,丢进鱼篓,并随口为这条鱼定下了命运。
“这条……晚上做清蒸鱼吧。”
徐州水网多,鱼也是餐桌上的常客,这边的菜色与武陵有所不同,但总归是比幽州的鱼新鲜。
约莫是颜知乐这家伙嘴开光了,自秦隽坐下开始,这鱼就一条接一条地上钩,秦隽钓了一篓子之后,便失去兴致准备起身。
这时远处传来了哄闹声,原本静谧的河岸顿时喧哗起来,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四散飞走,河里的鱼也游开了。
颜知乐过来汇报,“主公,遇到那群游玩的公子姑娘了,约莫四五十人,提着风筝和酒,瞧着有几个眼熟的,是开阳的世族子弟。”
秦隽闻言也没太在意,“今日天气好,遇到也是正常。”
“若是他们过来,可要阻拦?”
秦隽想了想,“不必。”
今时不同往日,徐州不少世家的精英子弟在他麾下做事,勉勉强强面子上也过得去,这帮大多是世家里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子,看在他们家族的份上,拦着不甚礼貌。
颜知乐便让周围的亲兵们不用管他们,当做没看到就行。
秦隽不阻拦,这群出来玩的男男女女们就很快就发现了他。
毕竟这么一大片空地上停着个豪华大马车,远远地还有一些亲兵守着,他们又不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