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孙铭道:“瞧这架势,梧县和甾丘县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怕是也不妙了。”
何肖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也是实在没什么办法,他不抱希望道,“或者我们传信琅琊和东海,令他们速度支援?”
邓文洲并不认可这个建议,“怕是东海和琅琊的援兵没到,我们就先挡不住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即便是东海国和琅琊国,加上彭城国,三国兵力加起来或许都打不过秦隽。
作为曹津的心腹亲信,邓文洲知道的事情要比其他人更多,曹津此去洛阳的一些布置他是知情的。
因此他也知道徐州六成兵力都被曹津抽走了,而且抽走的这部分都是精锐,余下的四成不仅分散在徐州各处,整体的装备和战力远远不足,要赢飞羽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其实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钱花了可以再赚,地盘丢了可以再打,只要人还在,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真正让邓文洲心急如焚的是,秦隽此番应该是回程,这说明洛阳事已了,那为什么同去洛阳的曹津迟迟没有回来呢?是什么让秦隽肆无忌惮对徐州出兵呢?
除非秦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曹津回不来了!
可这个消息他却不敢说出来,生怕乱了军心,只好自己暗暗着急。
最终商量无果,还是派人去东海和琅琊报信了,即便援军赶不过来,也好提醒其他两地尽快做好准备。
而后彭城城门紧闭,勉强凑出来的八百多兵力守在城楼上,焦虑不安。
不过与彭城众人想得不一样的是,此次攻打彭城的并非飞羽营,而是不久前被秦隽招揽的段寒松和他麾下的青州兵。
之所以瞧着乌压压一大片的骑兵,那是因为秦隽想来观战,其他人不放心,所以愣是打发了四千骑兵来保护他。
秦隽:“……”
要不是他把望远镜捣鼓出来了,这么多人高马大的骑兵围着,他怕是连彭城的城楼都看不到。
段寒松带着四千青州兵迫近彭城,他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摸了摸挂在一边的大锤,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秦大人叫他来打这一仗,无非是想考验他,想看看他的实力,因此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此战漂漂亮亮地赢下。
这可是他和兄弟们的投名状!
虽然不觉得这个彭城有什么难的,可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也绝不能轻敌!
段寒松这样一想,便觉得干劲十足,他激动地一手拎起一只大锤举过头顶,大喝道,“全军听令!进攻!!!”
于是士兵们便结队喊着号子,十几人为一队扛着云梯往城墙上钩,源源不断的士兵往顺着云梯往城楼爬去。
而后是上百人来推动的冲车,士兵们牵引拉动着庞大的攻城槌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城门,头部裹着坚硬的铁叶,将厚重的城门都凿开了一些凹痕,城门摇摇欲坠。
来洛阳赴宴,都是轻装简从,所以军中根本不可能携带什么大型攻城器械,可是若无攻城器械,对方只需闭城不出,他们便无可奈何,除非围城等对方弹尽粮绝。
一个彭城郡,秦隽可没有这个耐心。
好在梧县主动降了,如今所用的几架云梯和一辆冲车,都是从梧县扒拉出来的,虽然破旧了些,但是也够用了。
秦隽坐在马上,举着望远镜对着远处的城门在看。
然后他就瞧见云梯甫一架好,一个白衣小将腰上挂着两个比他腰还粗的大锤子,哧溜一下顺着便爬上了城楼,活像个手脚灵敏的猴子。
这身手,若不是亲手玩过他那俩锤子,知道是实打实的玄铁锤,秦隽还以为那是木锤染色的呢!
段寒松手脚麻利地爬上城楼,几个敌军想要拿刀捅他,他身体